沙利特连忙翻箱倒柜,然后想起来跑上了楼拿着医药箱。
兽人的精神力一旦使用过度到达临界边缘,就会堕化成失去自我意识的怪物,届时会面临抹杀的风险。
郁夏几乎都快要被他的威压震慑在原地了,像一只孱弱可怜的小奶猫,不,不就是骗了他一百星币吗?这么凶干什么!
而且,而且他只不过是把他要去寻找狼蛛的这个后果说得严重了一点。
要是赛特真的跟发了疯似的找上门来,他还能活?
郁夏想到那种场景就打了个寒颤,努力的鼓起勇气,正色起来,这种时候可不能自乱阵脚,这可是他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汝心不诚,所以深受其梦魇困扰,水晶球里的景象亦斑驳不清。”
“自那天起,你的每一步起都在走向自我毁灭,你已不能控制住你的侵略性与杀性,你焦虑,你愤怒,你刻意将它们藏起。”
蜡烛即将燃尽发出明明灭灭的火光,衬着他那精致的脸颊更为诡谲秾艳的,他叹息着:“阻碍即将来临,你又该如何抉择?”
赛特握紧了他的手指,明明刚刚还不愿跟他过多接触,对他怀有戒备,此刻确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他努力的睁大着眼睛,他看到了,在漆黑一片的深沼之中,只有他那一片是散发着柔和亲切的光晕。
“找到了!”沙利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管抑制剂,却没想到刚才还暴动不已的赛特却在这时短暂的恢复了平静。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垂着头颅,那双阴测测蛇类的竖瞳满是偏执。
“何解?”
“我该如何改变命运?”
他不怕死,他只是不想输得太难看。
如果死前能拉着狼蛛一起下地狱,那将再好不过。
郁夏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攥失血了,不行了,他得赶快摆脱这个疯子。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水晶球,黄色预示着阻碍即将来临,而最后渐变的金色却又让事情有所转机。
“强行勘破天机,本身就损耗极大,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其实放弃对你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图穷匕首见。
一般算命算到这个时候,就不能钱能解决的事了,他们要的,是顾客身上对于他们而言最有价值的东西。
郁夏此刻想的就是让赛特不要再来找他,到时候他可应付不来。
他缓慢的抽出他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没揉两下子,一柄锋利的蛇尾刃,“蹭”的一声就插进了昂贵红木制成的光滑桌面里!
“先生是觉得我没有本事?”
赛特起身困住了他,压迫感尤为强烈,特别是当蛇类的鳞片刮蹭在他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时,让郁夏心底升起了一丝颤栗感。
他唇角掀起弧度:“也对,是我妄自托大了。”
但凡有点眼力见常年混迹于地下城的人,立刻就认出了这把匕首的来历!
其余四人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杀手榜向来藏头露尾的第一杀手银环蛇,银发飘然,身肤其黑,脚系银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常年位居赏金榜上,手段残忍,言笑晏晏,不近人情,唯有记住的,只有银色刀刃落下的那一瞬,血花飞溅。
郁夏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庞然怪物,只能感受到对方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小口袋里。
郁夏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价值应该是不低的样子,不然赛特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不让别人给看见。
郁夏捂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口袋,摸了摸他低垂的脑袋,带着安抚性的意味。
“去吧,去寻找你的命定之物,他将指引你脱离干涸的沙漠,走向心中的绿洲。”
“命定之物?”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让赛特皱起了眉头:“它在哪里?又该如何寻找?”
郁夏摇了摇头:“不一定是物品,也有可能是人,或者一切意识的形态,你不必寻找,因为他……”
这时一阵晚风吹起了纱窗帘,蜡烛忽而一下燃尽熄灭了,郁夏的话语忽而顿住。
他还未说完的话湮灭在了那未知的真相里。
就连赛特都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掩藏住眼底的震惊。
毕竟不可能会有人对他的过往这么了解,知道一切真相的人基本上都死在了那场绞刑架的火灾里,除了他就只剩下狼蛛了。
如果这就是天意的话……
郁夏将食指屈起,抵在了唇边:“嘘,此乃不可言说之秘密。”
……
接下来的猜职业与年龄的环境赛特明显无心再参加了,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
本来对于郁夏占卜完全不信的众人,此刻都有些半信半疑了起来。
乖乖,那可是赛特啊!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骗到他?
成功伪装成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