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纤长稠密的眼睫扇扑扇的,模样看上去软的不得了,特别容易好欺负:“这有什么好留宿的呀,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谢庭兰说得十分理直气壮:“没有。”
郁夏小奶猫:“?”
郁夏瞬间抱紧了自己的大猫猫玩偶和小被子,生怕坏男人过来抢:“床不能分你的。”
“嗯,我也没想着要和你睡。”谢庭兰擦干头发上的水珠,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他的沙发不大,他要是自己睡的话刚刚好,但是谢庭兰的体型明显比他大许多,那双大长腿都显得无处安放。
郁夏躲在小被窝里偷偷瞄了一眼。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谢庭兰倏忽间睁开了眼眸,看见小奶猫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跑回了自己的小被窝里。
夜晚气温低,要是什么都不盖的话会很容易着凉的。
谢庭兰抓着那条毯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就惊醒了沉睡的古堡。
郁夏懵懵懂懂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头顶着呆毛,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谢庭兰就已经迅速的起身,拿起烘干机上已经干透了的衣服穿上,开门出去,看起来雷厉风行的。
郁夏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想起来自己还在拍摄期间,五分钟之后也爬了起来,汲着棉拖,身上穿着动物款的小猫睡衣打了个哈欠,身后的尾巴都毫无精神的垂地拖着走。
一出走廊就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有人死了?”
正好碰见上楼的沈风遥,郁夏看见他时瞬间都精神了起来,他可还没忘记他的网恋对象还在这里呢,他现在可是脚踏两条船的坏蛋。
十分费劲的挤开人群,努力探了个小脑袋进去,发现死者正是维拉德公爵,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下面还贯穿了一张纸,用着猩红的血字扭曲的写着“ungrateful pern(负心之人)”。
周围都是飞溅的鲜血,其中暗含的恨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情杀!
但身为妻子的安娜已经死了,总不可能是他的亡魂前来复仇吧?
此次游戏就此拉开序幕——
侦探齐瑜昀立刻指挥着众人:“保护好现场,谁都不许靠近!”
但旁边的徐雨桐却不顾众人的阻拦,扑到了维拉的公爵身旁,伏着他的胸膛,哭得声嘶力竭,任谁看了不得说好一个纯洁小白花:“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而去了,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啊——”
“呵。”旁边纯黑长裙带着漆黑头纱装束的周黎双手抱臂冷笑了一声:“装模作样,我看杀了他的人就是你吧。”
徐雨桐不愧为新生代的演技派,拭去了眼角边的眼泪:“胡说,你这么急得指控着我,你肯定心里有鬼。”
命案一开始,两个女人就已经先撕了起来。
齐瑜昀强忍着笑意,询问着:“这两位是?”
周黎扶了扶头上的头饰,冷哼了一声,看上去矜贵的不得了:“她和维拉德公爵从小青梅竹马,徐小姐本以为维拉德会娶她,却没想到他之后娶了安娜,因此她怀恨在心,也是理所当然。”
徐雨桐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你呢?你身为安娜的闺蜜,却对维拉德公爵怀有私心,三番五次的想要勾引他,却没想到他根本就看不上你,而是跟他的学生卿卿我我暧昧不清,你难道就不对他怀有怨恨吗?”
突然被所有人目光集中的郁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喵喵喵??
怎么事情突然牵扯到了他身上?
坏蛋把夏夏堵在小房间里欺负
郁夏抱着大猫猫玩偶略微后退了一步,头上的呆毛晃来晃去的:“跟我没有关系呀,我是昨天下午才到的这里。”
季朝煜目光扫视着,将矛头重新指向她们,语气慢悠悠的,像是在提醒着他们似的:“要说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周女士与徐小姐可是昨天一大早就住在了这幢古堡里。”
周黎冷哼了一声,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那你呢,你身为古堡里的男仆,肯定对公爵的作息都了如指掌吧。”
季朝煜只是略微扯了扯嘴角,让身为警官的纪昭上前查看:“可我并没有要杀害老爷的动机啊。”
纪昭戴上了白色手套,他的身份是警官,自然由他来负责这里:“好了,都先别吵了,昨晚这里暴风雨,我刚刚收到了电话说山下的道路被堵塞了,也就是说凶手肯定还留在这幢古堡里,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嫌疑。”
身为侦探的齐瑜昀淡淡的提醒着他:“也包括你自己。”
纪昭动作顿了顿:“当然。”
在明亮的灯光下,每个人都如同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