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奶奶的。肯定是这样,先生,我能想到的,您肯定也想到了,您肯定没有答应,对不对?!”
百里辛:“那你真的猜错了,我答应了。”
张彪先是一脸震惊,接着又是一脸感动,眼眶都泛了红。
“先生!”他朝着百里辛用力一握拳,“您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您为了一个小小青楼女子的冤案,竟不惜铤而走险。先生,您是我毕生追寻的方向!”
“先生放心,您不会是一个人。您什么时候过去,我就在外面悄悄守着。您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呼救,我听到声音马上冲进来。”
“不对,万一您被捂住了嘴巴岂不是不能尖叫?那我们定个暗号怎么样,就学古人来一个三摔杯盏,行吗?”
百里辛揉了揉太阳穴,“你慢点说话,我脑壳疼。”
张彪不去练相声都可惜了他这个人才,说话跟蹦豆子一样往外面冒。
两人你来我往说话的时候,林县令已经送完人回来了。
他笑容已经收了起来,冷这一张脸在百里辛和张彪身上来回扫了一眼,扔下一句“你们两个跟我来”之后就怒气冲冲回了书房。
两人刚进书房,一个茶杯忽然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扔过来。
张彪眼疾手快,伸出手臂快速一挡,茶杯瞬间换了个方向,砸在墙上,“嘭”的一声碎成了几片。
接着他们就听到林县令怒不可遏的声音:“把门给我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张彪将门关上后敷衍地抱拳道:“大人,您找我们,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所为何事……”林县令气得直拍桌子,“百里辛,你说,我找你们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为了两年前小翠姑娘的自杀案件吧。”百里辛淡淡道。
“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这个案子的利害关系?已经结案了,两年了,青城镇每天都有那么多案子,我忙都忙不过来,你还要再去查以前的案子?你很闲吗?很闲就把所有的卷宗都从头到尾重新抄一遍!”
“我如果不是今天恰看到那这张图纸在那儿不知道捣鼓什么,好奇之下问了问,都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你们俩可真好啊,百里辛,我让你来,是帮我的,不是来气我的!”
“从今天,不准再调查这个案子,否则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衙门,还真没有离开谁转不动的!”
张彪剑眉扬起,眼中隐隐有怒气在跳跃。他肩膀微微颤抖,正准备反驳些什么,忽然被身边的百里辛一把扯住了胳膊。
百里辛:“姐夫,我当时不知道这起案子牵扯到了王爷。我当时在翻阅卷宗,只是觉得这个案子蹊跷,想着若是破案,也能为您的丰功伟绩上加上一笔。后来随着调查慢慢把王爷给扯了出来,我们也是一阵后怕。你放心好了,我们有数,这个案子我们不会再查了。”
张彪诧异地看着百里辛。
林县令正等着和他们对骂呢,对面忽然就服软了,他一口气还憋在喉咙里,愣是发不出来,又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咽到了胸口位置,生疼生疼的。
妈的,抬手不打笑脸人,谁发明的。
他捂着一颤一颤的胸口长长叹了一声,“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你刚来衙门,很多事情都还不懂个,这件事我知道不怪你,要怪就怪张彪。”
说起张彪,林县令的那团火又冒了出来,他伸出手朝着张彪指指点点:“都是你,以后离我小舅子远点,别带坏了他!”
张彪:“……”
谁带坏谁啊到底是!
百里辛试探着问道:“姐夫,王爷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有点看不透他,你跟我说说,免得我去他家的时候犯了忌讳,惹来杀身之祸。”
林县令:“什么杀身之祸,没有那么严重。”
百里辛:“可是,小翠不就是被他杀的吗?怎么不严重了?”
张彪扭头,瞳孔震惊地看向百里辛。
这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林县令本来正准备缓口气坐下,结果屁股刚沾到凳子上,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又倏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百,百里辛,注意你在说什么!什么小翠是王爷杀得,别什么都乱说啊,就算你是我小舅子,我也保不了你知道吗?”
“他可是王爷,皇亲贵胄。就算真是他杀的,他还能替那个青楼女子一命偿一命不成?”
林县令顿了顿,“况且人还不是他杀的。他是王爷,就算真要杀人,一句命令下去,自然有人替他动手。到时候查来查去,你就算真的查到他头上,对他没有任何损失,顶多是推一个手下出去顶罪。这案子就这么了了,然后呢?谁会感谢你?早就投胎的小翠吗?还是青楼?”
“这是一个没人会得到救赎的案子。”
百里辛认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姐夫,你放心,我不会再碰这个案子了。”
林县令不放心,又嘱咐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