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看到那个废手,你就会想起今天的教训。”
年轻捕快拉了拉张彪:“头儿,这不好吧?”
“我现在不信任他。”张彪冷漠开口,“连自己母亲的生死都可以造谣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再相信他嘴里说的话吗?我只要结果,你做不做?不做我帮你。”
那人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盯着那把刀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在张彪准备弯腰捡起佩刀的时候,那人忽然拿起了佩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切掉了自己的左手小指。
血顿时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那人却愣是一声也没叫出来,猪头样的脸上皮肤苍白了一瞬,额头隐隐有冷汗流出来,“头儿,我记住了!从今儿天,我如果再赌,犹如此指。”
说着,他再次抬起佩刀,将那根断指从中间切成了两截。
张彪这才表情稍缓,他接过男人手里佩刀,从袖口拿出帕子认认真真擦掉上面的血迹才插回刀鞘之中。
做完这些,他伸手扶起青年,“你身上都是伤,这几天就先暂时住在衙门里,我会去你家同你家人说你这几天有公务在身外出几日。”
“你这样回去也会吓着你母亲和你的妻女,等你伤好了再回去。”
男人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好,都听头儿的。头儿,谢谢你。”
张彪苦笑一声,“谢我什么?谢我断了你一根手指头?还是谢我差点打死你?”
男人用力摇了摇头:“不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让我幡然醒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救了你的可不是我,你谢错人了。”张彪扭头朝着百里辛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他的机勇救了你。当时如果出面的人是我,就算对面不出千,我也赢不了老板娘。”
“他就是我们衙门刚刚上任的师爷,百里辛。”
男人闻言立刻顶着一张猪头给百里辛跪下。
百里辛侧了侧身,避开了男人的跪拜,“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如果真的要感谢我,今后在衙门里就好好做事,莫要再偷懒,也别给我添麻烦。我现在刚刚当职,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用到你的时候你能够帮上忙。”
“当然没问题。”男人一口答应,“恩人放心,今后只要是您开口,刀山火海,我常松义不容辞!”
百里辛“嗯”了一声,“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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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大快人心。】
【赌场害人,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是啊,十赌九诈呢。客人可能会今天赢十块明天输一百,赌场却每天都能赚。】
【今天又是好爱辛神的一天,他的三观太正了,我喜欢。天下无赌,多么铿锵有力的四个字。而且他还能想出让赌场老板去当反赌者,妙啊。】
【咱就是说,这老板娘有没有可能,还债着还债着,就这么慢慢转化成了反赌小卫士。】
【可能性很大哦。】
【哎,不过辛神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并不是所有的赌客都无可救药,但也不是所有的赌客都能被拯救。有些人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这就是人性,你不用替他们感到惋惜,人生的路是自己选的,他们已经放弃自己了。不过,我们虽然无法决定别人的路,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脚下的路,只要我们走好自己人生的每一步,不要被喧嚣的诱惑所蒙蔽,那就可以了。】
【对,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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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将男人交给年轻捕快,“把他带回衙门吧,去医馆找个大夫,让大夫好好瞧瞧,给他开些药。”
快速嘱咐了两句,张彪赶紧追着百里辛的身影离开了。
百里辛走的速度不快,张彪很快就追上了百里辛的身影。
“师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百里辛:“逛逛,然后回家。”
张彪:“那先生,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做客吗?我很敬佩您,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为我之前的鲁莽道歉。”
百里辛:“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张彪:“什么时候都可以。”
百里辛思忖两秒:“行,那就现在吧。这太阳也开始落山了,你应该不用回衙门了吧?走吧。”
张彪瞬间有些紧张:“啊,今晚吗?”
百里辛:“不行?你家今晚不方便?”
张彪:“不不不,当然可以。”
他又是激动又是局促:“走吧先生,我来带路。”
跟在张彪身后在镇子里走了一会儿,他们在一座不算大的平房前停下了脚步。
墙外面是灰色的砖头,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很整洁,墙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