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指尖落在凝脂的锁骨上,微微用力,凝脂就出现了一片蜜粉色。
男人轻笑一声,指尖下移,沿着流畅的线条来到了紧束的腰线上,“洗澡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小妈自己来。我保证,一定让你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的。”
“说起来,当时我也进去帮忙了,身上也脏了。”帝迦手指只是停顿几秒,开始继续下滑、后移。
百里辛的身体瞬间绷紧。
“我堂堂提督,总不能这个样子去见人。”
“我也是要面子的。”
“但又不能太浪费时间。”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
帝迦一边说着,一边牵起百里辛的手腕,将他拽到了浴室中。
毛玻璃门打开又被轻轻关上,氤氲的水汽缓缓充盈在这片浴室中。
压抑的喘息声模模糊糊隔着浴室门缝传出,几分钟后毛玻璃门被拉开了一条细缝,两套沾水的衣服被一双大手无情地扔在了外面。
点缀着蓝色牡丹的柔软丝绸旗袍卷着浓重的墨绿军装,仿佛是一条水蛇缠在了凶悍的孤狼身体上。
玻璃因为雾气而变得越发朦胧潮湿。
忽然间,两只手掌毫无征兆地扣在了门上,瞬间打湿了那层朦胧。
手掌紧紧扣在玻璃门上,随着压抑迭起的声音,用力攥成了拳头。
又一只手覆盖上来,贴在了其中一个手背上。
手指若有似无地在握成拳的手背上扫过,沿着手背向下游走,滑过手臂、锁骨、脖颈,最后停在了蜜色上。
男人沙哑含笑的声音响起,“你好像不太对劲,别动,我来帮你。”
许久之后。
“小妈长得像花,味道也像花蜜一样。”
“好吃。”
“我都帮了你了,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
不知道什么含义的男人声音传出来,片刻后,一个紧致纤长的后背贴在玻璃门上,然后缓缓蹲下。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门被推开。
男人穿着纯白浴袍,怀里抱着同样穿着白色浴袍的青年。
青年表情有些呆滞和失神,眼尾艳红,嘴唇微肿,全身都泛着粉色,一副熟透了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的。
男人平日里野兽一样的凶残目光被温情替代,他身形矫健,轻松地将青年放在床上,问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百里辛抬了抬沉重的指尖,全身放松,有气无力道:“我小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叫醒我。”
相较于缺氧一般的百里辛,男人则表情十分满足,他点头道:“好,正好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半个小时后,半梦半醒间的百里辛似乎觉得手臂别一个力道抬起。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百里辛咽了口唾沫,压下口腔里的微弱的石楠花香味。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被人抬起,百里辛努力睁开眼,发现是帝迦在抱着自己往外走。
看到百里辛睁开眼,帝迦道:“才下午2点,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等你睡醒,我们就到李宅了。”
声音朦朦胧胧的,百里辛又重新阖上了眼睛。
车门打开又被关上,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直到百里辛休息得差不多,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李家自己的卧床上。
帝迦正站在一幅画像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醒了。
百里辛打开任务栏,时间已经到了下午3点。
这一觉睡得,果然男人的精力耗不起啊!他好废,可恶。
他体质也不差啊,一定是人设的原因!
百里辛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件男式长衫。
是素雅的淡绿色,在长衫的下摆还绣了一团颜色相近的绿色竹叶。
听到响声,帝迦转过头来,“醒了?过来看看这幅画。”
百里辛穿上鞋走过去,边走边问,“画怎么了?”
帝迦依旧穿着他那身军装,他笔挺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座坚毅不屈的雕像。
他呵笑一声,语气不屑:“说不定这幅画还真是活的,那几只狐狸的造型变了。”
百里辛走到帝迦身边,目光落到了画像上。
帝迦说得没错,之前这幅画画像里的狐狸是脸朝外面,可现在画上上的狐狸脸却朝向了里面。
画像最前面的白衣女道人还是那个手拿拂尘的动作,油墨依旧没有干透。
百里辛在专注研究画像的时候,帝迦的目光同样专注地落在百里辛身上。
穿旗袍时候的青年时而像一支妖冶的玫瑰,时而像一朵纯净的百合。
可换下旗袍,穿上男长衫,青年又是另一种风采。
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画像虽然变了。”百里辛耸肩,“但一直盯着它看也没什么用。走,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