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郎中,主管户部司,仅在尚书及侍郎之下。
高机遇意味着高压力,也意味着下属的不服从。好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少人的官职都高过原该有的位置,只是不如谢笙重要罢了。
但想想先帝临终前的话,又想想谢笙从小到大的才名和出身背景,又似乎是理所当然了。当然,重点是谢笙在忙乱之后的确能胜任,才是底下人服气他最重要的一点。
“谢侍郎,皇上宣召,快随咱家进宫吧!”
严瑜登基后, 改了年号为昌平, 如今说是才理清户部的事情, 谢笙将将从繁忙的事务中解脱出来,其实也马上要到昌平二年了。
严瑜登基后,面对着一干上书请他选妃的折子,有些头疼, 却也强压着折子,说要给先帝守孝一年,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要求了自个儿,普通百姓倒是只用守足三月即可。
其实若不是他还没和皇后大婚,他都想直接扬言说要守足三年了。
那些个催婚的老大人们之所以这么积极,还不是看着严瑜年轻好摆布,又后宫空虚, 早早的想把自家贵女给安排进去,好联系起前朝后宫。
不过严瑜本就聪明,又有朱太后护着,还有温相和谢侯帮忙,如今已经掌握了大半权柄。温相年老, 他与谢侯都不是贪权之人, 严瑜自然对他们放心极了。
严瑜登基之后, 本来想把朱弦调回京城,可朱弦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自个儿写了一封信回来,让严瑜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今宫中护卫头领,仍用着刘子新。
谢笙才下了马车,就看到了不远处慢慢领着人巡逻过来的刘子新。
“谢大人,”刘子新瞧见谢笙,让身边的禁卫先继续巡逻,他自个儿则是来到了谢笙的身边。
“刘大人,”谢笙如今见人先笑三分,如今对着有老交情的刘子新,自然不会板着一张脸,“如今天这样冷,刘大人还亲自出来带队巡视,实乃我等之楷模。”
“我既然管着皇城守卫,自然得恪尽职守,”刘子新被谢笙夸了,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不过这楷模,我可称不上,谢大人你为了理清户部,在户部一住三月,才叫我等自愧不如。”
“食君之禄,自该竭尽所能为君分忧,”谢笙道,“想必刘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自然,”刘子新又看了一眼谢笙身边的内侍,才笑道,“刘副总管亲自来接,必定是皇上有事要说,我还是不耽搁谢大人了。”
谢笙闻言也没推辞,只道:“改日刘大人不忙,咱们再一道出去吃酒。”
“一定,一定!”刘子新侧身让谢笙先走,姿态可以说放得很低。
等走得远了,刘副总管才轻声道:“还是谢大人运气好,平日里刘大人也是不轻易亲自出来的。”
这是说刘子新今日听说谢笙进宫,所以特意来等着了。
谢笙看了刘副总管一眼,才道:“这话,刘副总管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放到外头,可是半点也不能提的。”
“多谢谢大人指点,”刘副总管从宫里底层爬起来,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方才之所已干在谢笙面前这么说,也不过是摸准了谢笙的性子。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皇帝严瑜信任谢笙,他自然不介意多和谢笙说些东西。
“今儿刘副总管出宫前,皇上可是一个人呆着?”
谢笙没直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这么着急的寻他,只问严瑜今日见了谁。
皇帝见谁,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刘副总管自然立刻答道:“早先世孙进了宫。”
严世孙?谢笙垂下眼睑,没再开口。
若是严世孙,他还真猜不出到底是为着什么才叫他一道过来,毕竟严世孙和严瑜如今关系也不错,有时候寻着个不错的摆件也会进宫两人一起把玩,还真不好猜。
只是等到谢笙到了御书房,瞧见在底下明显已经跪了不段的的时间的严世孙,以及上首气得脸都红了,完全不想看见严世孙的严瑜时,谢笙眼皮子一跳。
“臣参见皇上,”谢笙行礼时偷偷看向严世孙,盼着严世孙给自己个眼神,好歹提醒一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严世孙目不斜视,显见是难得的执拗了一把。
上头严瑜其实一直悄悄观察着两人,此时见严世孙这模样,气得把书一扔,对谢笙道:“子和你瞧瞧,瞧瞧他这样子,怎么,是来逼朕的?”
谢笙闻言,只道:“皇上不如先给臣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平白无故的,臣也不好评判啊。”
“让他自己说,”严瑜说了几句,好歹冷静下来些。
“也没什么,”严世孙道,“也就是那女人想跑到我面前拿乔,我直接发狠,把人送到了外头的佛堂关起来了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严瑜揉了揉脑壳,对谢笙道,“朕叫他跪着反省自己错在哪儿了,他就只说自己没错,半点不反思,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谢笙一听严瑜这话,就知道其实严瑜并没真正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