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说什么混账话呢,多年的积攒到了发力的时候,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只能成功。”
吕向晚说完,也不等司重作何反应,径直推门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司重。
“凡是要往好处看,你也不想想,事情若是成了,你以后的前程,明天的事别忘了。”
吕向晚一语双关,明天除了送李清燕进宫,还要去接宇文玥。
司重思考着这一堆事,坐在桌案前,久久未能动笔。
……
李清燕回屋之后强撑着吃了饭,然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夜里,李清燕睡的正香,突然感觉到身上传来阵阵凉意,根据经验,这必是司重在对她上下其手。
若是平时,她只会装作不知道,一脸羞涩的闭眼假寐,直到司重欺身上来,她便装不下去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李清燕刚刚得知自己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怎么可能再让司重欺负了去。
黑暗中,李清燕蓦地抬手,柔软的手指在司重的胸膛上戳了戳,声音有气无力的。
“夫君,妾身今日身子不太舒服。”
李清燕不太会拒绝人,她觉得这么说司重应该就会明白了。
司重听后果然一愣,他越糟心的时候,越想借这种事舒缓舒缓,觉得怀里抱着女人,格外安心。
可令他意外的事,素来乖巧听话的妻子竟然会拒绝他。
下一秒,司重翻身躺下,若无其事的问道。
“怎么不舒服,可看过大夫了?”
李清燕“嗯”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言语。
如今屋子里就两个人,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自己有身孕的事告诉司重。
可下一秒,司重突然开口。
“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去青莲寺礼佛。”
你不是一向最听话了吗
李清燕刚听见司重的话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把她送走。
她瞪大了眼睛问道。
“夫君你说什么?”
司重一副愁容,不咸不淡的重复了一遍。
“明日送你去青莲寺礼佛。”
李清燕这回听清楚了,立刻反问道。
“为何?”
司重面露不耐烦,语气也不太好。
“没有为何,你一向不是最听话了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被他这么一说,李清燕立马噤了声,若是平时,她一定被司重的语气吓的不敢吱声了。
可今日说的这事可不是普通事,在李清燕的印象中,只有女人犯了大错才会被婆家送到寺庙或者乡下的庄子里,她难道做错什么了吗。
李清燕大着胆子说。
“成婚几载,妾身孝顺公婆,侍奉夫君,并无过错,夫君你为何要将妾身送走。”
司重向来是个没耐心的,尤其是近来糟心事颇多,李清燕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又懂得什么,他懒得解释,只翻了个身朝向另一边,没什么表情的说。
“不是你的过错,你只需照做就是了。”
说完便没了声音。
李清燕盯着司重的背影,心一点点变凉,过去的这一段时间,司重对她甚是体贴,会陪她一起用饭,跟她说些朝堂中的琐事,甚至还会每夜搂着她入睡。
可这一瞬间,让她有种过去都是假象的错觉,温情不在,司重又成了那个敷衍不在乎的男人。
李清燕默默的翻了个身,手掌摸向枕头底下。
她从医馆回来之后,越想越高兴,便寻了块布料,准备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
李清燕手巧,不多时就做了个差不多,睡觉之前,她看着手中的肚兜,不禁想笑,孩子出生还早呢,她居然这样心急。
她摸着那个肚兜,心中下定了决心,她明日便要去找吕向晚说清楚。
李清燕下意识的认为吕向晚也知道她要去寺庙的事,毕竟婆母掌管后院,等她说明自己怀有身孕,婆母应该就不会让她走了。
想到这,李清燕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心酸,她擦了擦眼角的两滴泪,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清燕醒来时,司重已经走了,她收拾打扮一番,准备去找吕向晚。
可等她出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司重的院子里有一群人,正在大刀阔斧的修整院子,不仅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重新铺设一番,屋子里也都换了新摆设。
具体置办了多少新东西,李清燕没数清,只觉得里面热闹的很。
司重的院子很大,不过因为他不常住那儿,院子便只收拾出了一间卧房和书房,其他的屋子都是空着的。
李清燕不知道为何突然修整起来,狐疑的看了一会儿后,便打算离开。
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几个丫鬟在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东元国来的县主,这么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