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展柜隔了几个的展柜中,又是一颗缺了一小块的钻石,这颗钻石的标签是:“2015年4月。”这个没有任何其他介绍。
“看时间,这应该是他祖母的。”
接着往后看,展柜里是一块被烧过的布料,布料上还能看见一半的校徽,看样子应该是校服。
标签上写着“2015年6月,命运的齿轮,原来我可以拨动自己的齿轮。”
“这是夏星桥高考后遭遇的那次爆炸!如果这样说,那就说明那不是意外,意外的制造者也不是别人,而是”叶城后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柯景行接着他的话:“他自己。”
在后面,他们又看到两颗残缺的钻石,应该是属于他父母的,在属于他父亲的那颗钻石的标签上写着“2017年11月,非人哉,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学会怎么两条腿直立行走。”
在此之后,展柜里的东西又开始恢复正常,看完展柜里的东西,柯景行说:“看样子,发生在夏星桥身上的一切,并不是由什么人做的,而是他自己策划的,这下我确定他就是【先生】了。”
柯景行攥紧拳头,手关节都发出“咯咯”的声音,如果他是【先生】的话,那时徽的安危更加没有保障,他必须赶紧抓到兰九畹,救出时徽。
走廊尽头,开门便是一间办公室,里面的灯光更加昏暗,这里的陈设看起来比外面的要奢华些。
办公桌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长袍,长袍上放着一副面具,这应该是他面向外人时所用的伪装。
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着一沓文件,里面都是和这几次案件有关的企业信息和平时的交易数据,柯景行翻了翻,视线定格在其中一张文件上。
这文件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乙方的签名是他们很熟悉的人,穆怿。
白杨也瞥见了,他惊讶地指着文件:“这这怎么会?”
柯景行也难以置信,但是细想起来,为什么有人会去拦截她和葛覃?当时岳平山交待的人并不是【先生】,更何况时徽也不在场,兰九畹没法监听到;再者,为什么对方要劫走身患重伤的她?劫走后却一点威胁的信息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她不是被劫走,而是逃跑!
真是兵行险招,不仅能把自己摘出去,还能让他们完完全全相信她,在她逃跑后那么久,他们只想着怎么救援,而不是抓捕。
“打电话告诉常裕,让他调查穆怿和慕氏集团的关系,必须调查清楚!”
“是!”
“老大,”一个警员指着茶几上的一个装置,说:“那似乎是个监听设备。”
“什么?”
“这监听器还在运作,我刚刚听见了里面还有些声音。”
柯景行拿起耳机,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一些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是时徽和兰九畹,果然,他是在监听时徽,这样他们能先一步知道他们的计划也能说通了!
柯景行说:“这个是在监听时徽,快!看看能不能定位到他的位置,我不信他只是为了监听。”
白杨最擅长这些东西,他很快就定位到监听器的位置:“定位到了!在万城市北堰区西坝镇,显示是在西坝的一片山林里。”
“这已经快到洛泽市了,西坝镇附近都是未开发的山林,那里几乎没什么人,也难怪会选择在那。”
柯景行命令着:“走,我们先回市局!”
兰锦屏此时被捆着坐在椅子上,在打完电话后,虽然兰九畹没说什么,但是他已经明白了。
“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吗?”
兰锦屏的眼神冰冷,问:“所以呢?穆法医。”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前不久被劫走的法医穆怿,兰锦屏和她不过数面之缘,没说过什么话。
穆怿此时坐在轮椅上,浑身上下都还裹着纱布,只有五官能做些动作,不难看出以前经历过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从你哥哥那拿些东西,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希望你配合一点。”
兰锦屏冷笑着:“你们人多,我想不配合都难吧。”
“很好,”穆怿满意地笑了笑:“你们对彼此还真是情深意重,一听见对方有危险就连生死都不顾了,但是太感情用事不是一件好事。”
穆怿笑得有些瘆人,兰锦屏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你们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就想拿,是不是在做梦?”
“你都在我手上了,我为什么在做梦?”穆怿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只要有你在,你哥就不会不管你,他就不会不给。”
兰锦屏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这些东西,你明明可以慢慢来,自己找到那些东西的位置,何必大费周章和我哥做交易?”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你哥从中作梗,我也不会使这手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可能已经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兰锦屏很敏锐地捕捉到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