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大部队来到镇中心,似乎要跟镇长见面。这个镇不大,我在空中并未发现衙门,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这时刚才派出去的人回报说找到药店了。
我们来到旁边一条街,我降落下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宅子门前。门口有几个穿蓑笠的人,手持长枪不让我们进去。
“可否让我们在这里问诊?”赵云说,“我会付钱的。”
那几个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态度可谓不大友好。
言语拉扯的时候,一群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人微笑地对我们说:“各位军爷,有何贵干哪?”
“打扰了,”赵云说,“听说这里是药店,我有一些弟兄染上了风寒,能否给他们开点药,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啊,没问题,请进。”
赵云给大部队安排好了侦查和驻守的任务后,便带着那几个感冒的士兵进入了这个院子。周围有一大群穿蓑笠的人跟着我们,个个阴沉地闭着嘴。赵云问:“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回答:“是大夫的学徒。”我感到颇为蹊跷,什么时候学医的人这么多了?这又不是御医院。而且这些人身上明显散发着不善的气息……
厢房里摆着几排病榻,上面躺着病人。他们带士兵去隔壁房间治疗时,我窥见那房里有许多药材、药箱、绷带、棉签等医用器械,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墙角或架子上。这不禁让我想象其它房间里有什么,难道都是药用品?不然怎么会占用这么大的土地呢?话说回来,什么医生能够使用这么大的宅子呢?我们那边的郎中一般只有一个临街的小铺面。
大夫开了药后,我们便离开了这里。赵云命我们在镇上停留一晚,他要打探清楚周边的情况再做决断,我很赞同他的观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皮肤就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心里忐忑不安,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潜伏在四周。
大军就地扎营,由于镇上客房不足,空地也不够,部分人只好借宿百姓家。此时镇长带着几个人来了,邀请赵云留宿,赵云让云禄和我跟他一起走。
“这里的老百姓是不是害怕我们?”赵云看着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便问道,“请告诉他们不要怕,我们的军队秋毫无犯。”
“啊,不是的,”镇长笑着说,“大伙儿都忙着去秋收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是吗?”
“是啊,最近老是下雨,不加紧点儿不行啊。”
这分明是一个谎言,除非这里的人跑到几里外种地。为什么要撒谎?在那伪善的面容背后隐藏着什么?这时候该做什么?我选择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你们最好有实力为你们的谎言负责,不然你们就要为你们的有眼无珠付出代价了。
“这镇上可有马厩?”赵云问。
“马厩没有,”镇长摇了摇头,“本镇没有畜牧业,大人看到了,我们这里一个畜牲也没有,就没有盖马厩。”
“那有没有草料可以给我们一些呢?我们好照顾一下马匹……”
“啊,我们没有草料,不好意思,我们都不养马,没备那些玩意……不过各位大人和军爷们的招待是不会少的,尽管放心,不必客气……”
走到半路,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站在路边,直勾勾地盯着云禄。她朝云禄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嘶哑刺耳的嗓音说话了:
“走……走……”
我们都停了下来,疑惑地注视着她。云禄站在那里,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走……走……”老婆婆用浑浊的双眼盯着云禄,重复了一遍。
“大娘,别打扰这些老爷,”镇长旁边几个人走了过来,试图掰开老婆婆的手,她的手像鹰爪一样死死地抓着云禄,云禄好像有些疼了,“走吧,走吧,回家了——”
老婆婆被他们带走了,消失在街角。
“这是……?”赵云疑惑地说。
“噢,这是镇上一个疯婆子,”镇长笑着说,“一见到生人就这么做,不用在意。”
“你没事吧?”我低声问妹妹。
“没事……”云禄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注视着老婆婆消失的地方,目光久久不能挪开。
我们来到了镇长家,这是一间小屋,里面有五个男子,经介绍是镇长的儿子,每个人都穿戴着雨具,还在滴水。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显然他们的年龄相差巨大,有一个人看上去跟镇长一样老,除非是义子,不然不是人生的。
他们邀请我们用餐,只见屋中间用一个小火坑煮着一口铁桶,里面是清淡的稀饭,他们围在火坑旁,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盒,也递给我们三个铁盒。我看见屋内过道尽头有一个炉灶,但好像很久没有揭锅,显得很冷清。
为什么他们不在灶台上煮饭呢?这些铁盒……以我的经验来讲,并不是寻常百姓家里所有……这些人身份很可疑,我暗中绷紧了神经。
我凑到赵云耳边,小声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云和云禄跟着我来到屋外,镇长一家人阴沉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