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幕珊珊,开口,“你这丫头记住妈说的话了吗?老太太难得来一趟北城,你最好别去气她,更别让夜宸和你薄叔叔难做人知道吗?
妈受点委屈没什么,再说妈都这个年纪的人了,什么重话没听过,总而言之家和万事兴,我不想让夜宸和你薄叔叔为难知道吗。”
叶绮兰背对着房门边帮小糯米换尿片,边说温声道,然后见自己话说完后面幕珊珊没应声,她扭头斥声,“我的话你到底听……夜宸,怎么是你?”
倏的,转过身的叶绮兰看到薄夜宸修长高大的身子,脸色有些诧异愕然。
那略微局促和小心翼翼的模样,更是让薄夜宸心底有股莫名的感动袭身。
记忆里,自打她带着幕珊珊进薄家后,好像一直都是这般谨慎翼翼的样子。
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她似乎都总是刻意照着他顺眼的样子临摹,好像生怕他对她不满。
薄夜宸不是傻子,所以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以前他根本不屑她的任何局促和谨慎,因为对他而言,她们只是陌生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唐筝和小王子小糯米的出现,他对她们母女慢慢有了种亲人的感觉,虽不浓厚,但也不再是过去不温不火的样子。
“叶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替我外婆跟你说声对不起。”
薄夜宸虽然没有亲眼见姚珍为难她的样子,但就冲刚刚烦人精那番大逆不道的说词,他就可以想像叶绮兰当时对老太太做了多少忍气吐声。
何况老太太当着他的面有时都言语刻薄,就更别说他不在现场时了。
这也难怪烦人精一见到她就横鼻子瞪眼,眉不是眉,鼻不是鼻的。
叶绮兰没想到他会开口说对不起,脸色有些不自然,“没事夜宸,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理解你外婆的心情,不会跟她计较,再说老太太也没怎么为难我。”
话落她又赶紧将话题移开,看向在床上小手小脚瞪得老高呀呀呀的小家伙。
刚要开口,谁知小家伙们突的就奶声奶气像说好似的,“粑粑,粑粑。”了起来。
顿的,薄夜宸心房一软弯腰依次抱起她们,俊脸全是宠溺。
而门外,听到他刚刚唤叶绮兰叶姨的姚珍此时眼眸毒辣,脸色阴沉。
别按医铃,我丢不起这脸
港城。
“你说什么?那废物在薄家?你确定没看错?”纪焕接到姚珍电话说什么他们一直苦寻的人在北城时,瞬间一个弹跳从床上坐起。
刚刚被女人撩起的满身火苗这会也如同被人一盆冷水浇下,消失殆尽。
姚珍听闻他什么确定没看错的话,气得愠怒,“混帐,老太太我虽然年纪大,但还没到瞎眼地步,再说这废物是我恨进骨子里的人,别说她还没死,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第一时间认出。”
怒不可遏的声音从手机震耳响起,纪焕却皱眉掏了掏耳朵,“奶奶,你这话就夸张了。”
这老太太,呵呵,他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大话是这么说的吗?还人家化成灰都认得。
啧啧,真要是人家烧成一把灰,估计就是混着她茶水让她喝下她也毫无察觉。
不过现在不是跟她争辩这个的时候,眼下那废物躲进了薄家,那他们想除之她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还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薄夜宸说什么,或者薄夜宸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这些都是他们所担忧的。
虽说那废物现在堪比废人一个,但只要她有心想道出些什么真相,只怕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到时……
“纪焕,现在怎么办,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该死的,看来我就不该对你期望这么高,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派个保镖去找那废物还省心些。
如今好了,就因为你的误报,硬生生给了这废物逃到北城的时间,而且不仅如此,她现在还躲在了夜宸的羽翼下,你让我怎么办?”
姚珍只要一想到当时纪焕信誓旦旦说那废物逃往的方向是京都,整个人就气得几乎冒烟,她也更没想到纪焕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被个眼瞎耳聋的废物给耍了。
可相比于她现在的焦虑不安,纪焕却勾唇轻描淡写道,“该怎么办?奶奶你是被气糊涂了吗?不然这么简单的事看把你急的。”
“你……有办法?”姚珍听出他冷嗤语气,拧眉发问。
然后就听一道极其阴恻的冷声传出,“薄家?奶奶,间接的说那可也是你的地盘啊,既然是你的地盘,你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废物吗,也就你在这紧张不安的,要是换成我,你看我不分分钟把她弄死。
比如在她茶水里下毒,比如神不知鬼不觉捅她一刀,再比如夜黑风高你溜进她房直接把她捂死,反正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最重要就算你近在咫尺要弄死她她也喊不出来,这不,处处都是机会啊。”
纪焕云淡风轻的话突然给了姚珍提示,可很快她又想到什么,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有唐筝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