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脆皮的垃圾在修真界能活几天。周齐目光不由落到了药碗上。
刚刚一打岔,秦镜之手里的药碗也没有那么烫了,他试了一下温度,这才抬头看向殷鹤。目光微微略过对方苍白脆弱的面容时顿了一下,这才伸手点开殷鹤喉穴,舀了一勺药。
勺子凑到唇边,殷鹤完全不想喝,谁知道药里面加了什么,但是因为身体原因碍不过秦镜之,只好被人扶着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
好在秦镜之好像确实没打算直接下毒,殷鹤喝下去之后只感觉到丹田处微微发热,一股暖流游荡在附近,居然好似真的对身体有点用处。
也是,直接下毒太明显了。即使是悬剑峰上下都不在乎他,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殷家的嫡系少爷,他要是直接死在悬剑峰,殷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身体变得放松后晕晕乎乎的,在药效发挥时一股困意袭来,即使是殷鹤不想睡在秦镜之的榻上也没办法,在被喂完药之后就疲惫的失去了意识。
躺在榻上的青年比起之前嚣张跋扈时稍微顺眼了一些。
周齐莫名想着,看不出来殷鹤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其实长的还挺好看的,只是气质太阴郁了,很少叫人注意到。
他接过药碗来,觉得这人还是安静着的时候才没那么惹人讨厌。周齐目光落到殷鹤手腕上时有些不自在,好在大师兄这时候已经拉上锦被了。
那道刺眼的淤青被遮在了雪色的帘账下。
……
殷鹤这一觉睡的极其不安稳,昨天接受的剧情在梦里反复骚扰他,而且傍晚磕在梨花木上的肩胛骨也疼,刺的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只觉得浑身难受。在模模糊糊睁开眼睛转头往后背上瞥了一眼后,殷鹤拉着衣服表情古怪。
他后背青了?
青紫的淤痕狰狞的落在单薄的肩骨上,顺着薄薄的肌理蔓延,殷鹤伸手碰了一下,就忍不住轻“嘶”了声。怪不得昨天晚上感觉身上那么疼呢,原来是青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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