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平静的眸子再次抬起看向尧狄,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在走出皇帝宫殿的时候,白祁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
回到庄园后,白祁又坐在了那副黑白棋盘前。
黑子就差一点就能战胜白子的王。
白祁拿着黑子的“将”,盯着棋盘,喃喃出声:“没有核心鳞片的王族子嗣,和带着人鱼核心的人类,真是有意思”
白祁这次根本没有动用预言的力量,他对于尧狄而言特殊的身份,让尧狄几乎不会对他说的这种话起疑心,更何况白祁的这次“预言”还有利于尧狄。
被池礼召唤后那天,白祁就检查过,池礼只是人类,却拥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召唤人鱼族人的能力。
受到王族子嗣召唤的人鱼族人,不能伤害子嗣,不能拒绝救助,否则会遭到反噬。
而白祁初次见到司谨严,就感到疑惑,司谨严的体型、能力都透露出他似乎携带着王族血脉,然而他却感觉不到王族的气息。
位于心臟的鳞片是人鱼最重要的鳞片,也是某些人鱼比如王族身份的象征。
直到白祁在身为人类的池礼身上感觉到了王族的气息
种种契机,甚至已经不能将它们单纯的定为巧合。
棋盘中黑棋大败白棋,尧翮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祁,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快下不过你了。”
白祁浑身的肌肉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紧绷着,在听到这道他熟悉且思念的声音时才陡然间放松。
白祁脸上扬起一个发自心底的微笑。
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又彻底消失,出神地呢喃:“是啊,又为什么是在你离开后,我才成长”
·
池礼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了神智。
他猛然睁开眼,视线仍然是漆黑一片。
他依然被束缚着,耳边是野兽般粗重的呼吸声。
后脖颈处传来的动静几乎快让他疼到再次昏迷,有过上次的经历,池礼立刻意识到这是司谨严在标记他。
然而他甚至连拒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反抗的能力。
这个过程有多久,池礼不再记得。
他也不知道司谨严到底做了多少次。
司谨严又打下了多少标记。
池礼只知道,他每次再睁眼时,司谨严都还没结束。
他透过洞穴的光亮来判断时间,然而,后来他意识不清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几次醒来时仍在黑夜。
池礼心底逐渐蔓起恐惧,他挣扎着,张嘴时才意识自己似乎将什么吞入了腹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池礼的神经更加紧绷,他咬着那些滑腻的“头髮”,那些“头髮”退开了。
池礼声音沙哑:“你给我吃了什么?”
太久没说,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僵硬。
“血。”这是这么久以来司谨严第一次和他说话。
“我的血。”司谨严的声音低沉沙哑,向池礼解释着。
时间过去太久,没有食物支撑,池礼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而司谨严的体质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也能生存许久。
人鱼的血能补充池礼的精力。
滑腻的触感再次堵住了池礼的嘴,令池礼头皮发麻。
司谨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吐出来。”
“头髮”钻进了池礼口腔深处,池礼脊背发凉。
池礼愣了愣,然而他的视线依旧漆黑一片,司谨严能和他对话,证明已经恢復了一部分神智。
池礼焦急,口齿不清地喊道:“司谨严你快放开我”
司谨严不再回答,也没有放开他。
池礼隻感觉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脖颈。
池礼的意识再度陷入混沌前,听见司谨严模糊的声音:“池礼,我一定要这么做。”
司谨严的声音断续模糊,让池礼觉得仿若来自梦的尽头。
池水中,鱼尾缠紧了怀里的人。
像在呢喃古老的誓言,司谨严金色的瞳孔中,黑色的理智痛苦地反覆交替闪过。
“记住我。”
欲望让司谨严想将池礼彻底融入血肉。
司谨严在池礼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打下烙印,直到彻底标记成功也不放过。
“我会再来找你。”
司谨严一次次对池礼心软,他认为这仅仅只是是生理占据了理性的上方的结果。
直到看到池礼因为他再一次深陷血泊,抱紧池礼的司谨严指尖都在颤抖,愤怒的火焰让他暴怒,剧烈的难过要将他淹没
上下传来的疼痛在呼吸间蔓延池礼全身的神经,像毒素,于几秒内在他体内彻底扩散。
池礼全身绷直,蒙在触手般的发丝间的眼神彻底失去光泽。
荒唐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就连池礼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自司谨严释放的信息素,接触到他的皮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