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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1 / 2)

森鸥外想起了曾经太宰也问过他:真的不把计划告诉狩先生吗?这样说不定他会很伤心。

当时他的回答是:真挚的感情流露,就是最真实的假象。如果想要让萨德放下对港口黑手党的戒心,那他最想要的狩君,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太宰的眼睛里就流露出了淡淡的嘲讽和凉薄:狩先生那么喜欢你。森先生真的不怕狩先生因此伤心绝望,然后离开港口黑手党吗?

可是把狩君送给萨德,就是这个计划的最优解,不是吗?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而当时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可能像太宰说的那样?

青年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森鸥外哑然,他就像相信青年喜欢他和爱他那样他笃定青年不会因此离开他。

天色渐晚。

阳光和百叶窗格的阴影已经逐渐要融为一体了。办公室也从半明亮转为黑暗了。

直到钢笔漏出的黑色墨水已经在纸页上晕染出了一大块,把半页纸都染到看不清字迹了,森鸥外才恍然回神。从太宰离开办公室之后,他好像就一直就在神游天外。

而他神游的对象,除了青年,就是青年。

习惯的可怕性是这样的。

当一个人不知不觉掉入习惯的陷阱的时候,就已经被麻痹了,继而沉沦其中。被习惯包裹的时候是无知无感的。可一旦习惯被剥离,人就会陷入自己都难以适应的状态。

森鸥外又看向了那个空的座位。

他想,这是青年给他设下的陷阱。

而他早已不知不觉的掉入了陷阱。

青年大概是人生经历过于匮乏,也可能是他认为重要的记忆太多,所以他时不时的总喜欢回忆过去,谈起过去的事情。可是森鸥外不一样,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

过去经历的那些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无论再怎么回忆都无法改变了。与其让自己的情绪被过去的记忆困住,还不如面向未来创造新的记忆,去覆盖住旧的记忆。

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想要回忆一下有青年参与的过去的七年。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在试图驯养青年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落入了青年的陷阱?

那也许只是一些乏善可陈的黯淡往事,连想都想不起来了,森鸥外这样想到。

但是当他刚动了这个心思,那些往事便疯狂涌入了他的脑海中。那些或模糊或清晰的记忆,脱离了褪色变黄的滤镜,重新变得鲜活明亮。

他想起了捡到青年的第一天。

虽然有半边身子都被炸飞了,可少年依旧活着。他的眼睛中没有对疼痛的隐忍,有的只是因为饥饿而略显稚嫩凶狠的眼神。

然后,他杀了少年,又等着少年复活。少年的眼神就变为了柔和以及感激。他在感谢自己杀了他,从而让他免去了饥饿的困扰。

再然后,他喂了他一滴血。

就像签订了契约。

那是他们的开始。

他将少年带回了宿舍。他知道少年会在手术室里往外看他,可是他没有制止这种行为。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不会隐藏情绪的人意味着更好被读懂,也更好被掌控。

再后来呢?

乏善可陈的军旅生活止于青年送了他一个骨哨。他对用真实人骨做成的小玩意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为了维持住青年对他浅淡的羁绊,他还是将骨哨带在了身上。

一直到他戴着它走上了审判法庭。

他本不是一个会在意命运的人,但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像第一次相遇时候那样,赌一赌命运。也许,青年会从电视转播上看到他呢?

如果他需要在战争结束之后东山再起,如果他需要一把刀,那么那把刀是青年,好像也不错。他承认他利用了青年对他的感情,但是没有关系,他本来不是一个好人。

青年找到了他。

他其实不知道一个没有生存经验的孩子是怎么从常暗岛那么远的地方一路找到横滨的,他也不知道青年在路途中经历了什么,他不会向青年问起这些事情。

他只知道每天早上起床走出卧室的时候,都能看到青年蜷缩着睡在他的卧室门边。小小的,瘦弱的,脏兮兮的。他就只能把对方抱到杂物间的小床上,像是操心着养了一个孩子。

那么,青年是什么时候对他生出别样心思的呢?

森鸥外想,他也不知道。

他已经忘记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青年的眼神变化了。似乎是在朝夕相处间,也似乎只是一瞬间。那种眼神变化从一种单纯掠食的野性和仰慕转变为了带有欲望的压抑和隐忍。

只可惜青年的隐藏水平一贯不好。

他能很轻松猜出青年的内心。

他是一个看重利益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感情也在他的可利用范围之内,更别说他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他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做出小小的让步,让青年尝到一些甜头。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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