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告诉刑烨堂。
人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不能依附于别人的情绪而活着。
这样会活的很累。
刑烨堂有想过想办法让阮竹从最爱他变成最爱她自己。
可却迟迟下不去手。
随着时间一点点溜走,越来越不想下手。
不深处其中,没人能百分百的理解这种时时刻刻感受到被爱的幸福感觉。
刑烨堂劝慰自己。
我还是个病人呢。
病人就得时时刻刻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
刑烨堂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把自己的自私合理化。
对外还是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在阮竹这,像狗。
可以去玩吗?
刑烨堂的眼睛像是狗,只要阮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便湿漉漉和水汪汪的,一刻不停歇的盯着阮竹转。
能抱着她便不想挨着牵着。
腻腻歪歪的她去哪,他便去哪。
近一米九的人,撒娇黏腻手到擒来。
且不避讳旁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大街上,亦或者是和阮竹出去吃饭。
阮竹最开始有点不习惯还有点害臊。
但只要稍微推拒一点点,刑烨堂就委屈的不行,便妥协了。
在他抱着挨挨蹭蹭时,又好笑又有点说不出的雀跃和幸福。
不只是刑烨堂喜欢阮竹眼底心里全是他的样子。
阮竹也是喜欢的。
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
被爱和甜言蜜语不停浇灌的阮竹,飞速般自信了起来。
五月底。
阮竹交上了跟刑烨堂上课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幅作业。
她呼吸微微凛住,等着刑烨堂的导师点评。
不知道是不是阮竹的错觉,这导师对她的要求比刑烨堂高的多。
尤其是基本功,稍微弱一点便让阮竹十遍百遍的练。
从阮竹跟着刑烨堂上课开始。
刑烨堂接手了家里全部的家务。
阮竹本就是耐着住寂寞,一坐五六个小时都不会动的安静性子。
加上喜欢画画。
每天下班四五个小时起步,基本功突飞猛进。
接着这导师就开始让她临摹。
再后给阮竹布置作业。
这是阮竹临摹了一张又一张后,精心选出来的。
导师细细看着,克制住激动,给阮竹布置下一份。
阮竹有点失落,问刑烨堂,“我画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刑烨堂的导师是标准的因材施教。
没天分不自觉的,像是刑烨堂,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有天分的,有自觉的,有悟性的。
就开始板着张脸提高要求。
他知道这老头啥意思。
觉得阮竹年纪不轻了,怕夸奖会让她松懈。
但还是恨不得给那死老头一巴掌。
抱着阮竹哄了半响。
隔天找上门,把自己研究了半夜的阮竹的受教课程给了导师。
他要求导师对阮竹施行鼓励教学。
三月一个阶级一层层的往上跳。
导师眼睛瞪大,“这你做的?”
“废话。”
刑烨堂环胸冷脸:“对我老婆温柔点,吓哭了我跟你个老东西没完。”
刑烨堂和导师的相处和松散,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
每次他混不吝的说大逆不道的话。
导师要么训他,要么一把年纪的人跳起来要揍他。
这会却没心情,错愕道:“这真是你写的?”
刑烨堂皱眉:“不然呢?”
导师收过的学生无数,最让人操心的就是刑烨堂。
因材施教瞧的对方的底线。
刑烨堂的底线不是基础差,也不是没天分。
是不想学,对画画半点兴趣都没有。
和丹尼尔那种狂热的不一样。
和阮竹这种乖巧听话的也不一样。
导师一直在鼓捣着让他对画画多点兴趣。
时间长了后,有点摆烂了。
这祖宗是油盐不进,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在带着自己老婆来上课后,更是懒散到了极点。
作业说不交就不交。
上课好多时候,阮竹在听,他在下面做小动作。
那小动作是用铅笔画卡通形态的阮竹。
是好看的不假。
但和他教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基础瞧着更是半点没进步。
导师以为这一年刑烨堂的学是白上了。
这瞬间才发现。
没白上。
刑烨堂瞧着吊儿郎当,画画学的只是个半吊子。
但光影、色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