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时,看到他从一侧阴暗中而出。
身后是漆黑不见底的世界,身前是被明黄色路灯给打亮的一角小路。
男人信步而来,整个人有种紧绷感,但他脸上的表情偏偏又很松弛。
“大嫂也在。”
盛又夏跟他打过了招呼,“你好。”
赵薄琰的视线一下看向傅时律,带了些讶异,“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傅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傅时律说:“我想去哪就去哪,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盛又夏恨不得翻个白眼,她只好站出来说道:“刚问偲偲在哪,没想到你们住这的,我们正好在附近,就顺道给偲偲送点东西。”
盛又夏还打开了后备箱,真的拿出来一箱东西。
她走过去递到赵薄琰手里,男人淡淡地睨了眼。
“谢谢大嫂。”
一个不会相信,一个也不屑于让他相信,在傅时律眼里,赵薄琰始终是高攀,高攀了不知道多少道高枝,那他就应该有个舔狗的样子。
赵薄琰的眸子趋向于狭长,眉眼五官冷冽,藏匿于深潭中的更是漠然和凉薄。
“走了。”傅时律转身上车。
盛又夏和小两口又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赵薄琰矗立在原地没动。
盛又夏透过缓缓上升的车窗望出去,茶几的玻璃面犹如舞台上升起降落的幕布,善于藏匿心思的演员结束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戏码,如今已经不再遮掩,所有的情绪化赫然呈现于那张面孔之上。
盛又夏不得不劝旁边的男人一句,“你以后真的别这样了。”
“哪样?”
盛又夏不信他真的不懂,“对偲偲没好处的。他们结婚了,赵薄琰要真心对偲偲好,爱她,那才是真的好。”
“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强压一头?就算赵薄琰跟偲偲联姻,真的是因为看中了傅家,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盛家当初找上你们傅家,不也是因为你们强,但你不能仗着自己强,就让人抬不起头了。”
傅时律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硬是没找出能反驳的话来。
“你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我没有让你抬不起头,现在你是家里的老大。”
盛又夏冲他看看。
“我说以前。你没让我抬不起头?”
“你……怎么翻旧账呢?”
“女人不就这样,突然想起来了,就要翻。”
傅时律摸了摸鼻子,今晚送花的功德算是白费了。
饶命,夫人
傅时律他们的车子刚走,外卖就送进来了。
傅偲还没接到电话,但她已经迎了上去。“请问,是我家的吗?”
“你是哪一栋啊?”
赵薄琰站在原地,看着傅偲跟外卖员在说话。
送来的外卖有一大摞,饭菜,汤,加上好几份饭,还有啤酒……
傅偲根本拎不动的。
赵薄琰没想别的,快步过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