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难受的是,他还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现状。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撒在青竹叶上,陈堪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决定找点事情做一下,有些事情不能细想,否则那股无能为力会将整个人的心神都吞噬掉。
五城兵马司那边暂时有许远掌着大局,陈堪决定先把将门这档子事儿解决了。
做出肥皂与香水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嘛。
出了房门,对着面色难看的云程吩咐了一声,陈堪便来到库房开始挑选礼盒。
香水与肥皂合作的对象是全体将门,但陈堪还需要在将门之中找一个代言人。
另外,这是垄断生意,垄断生意如果不和国家挂钩,注定做不长久。
陈堪没打算和户部合作,同时,户部那些官员也看不上商人。
陈堪挑选的合作对象是皇室。
国库穷,但朱棣的内库更穷,想来正在为怎么安置削去封地与三卫的藩王们烦恼的朱棣,应该不会拒绝这样一份白得来的财富。
当陈堪终于挑到了满意的礼盒,云程也带人将香水和肥皂各种打包了十余箱子。
这些箱子,将会以陈堪个人的名义,送往各位大将军的府上。
至于找谁来做代言人,陈堪也想好了。
隆平侯张信。
一来陈堪与张信由于敌对的原因,双方还算熟悉,二来五城兵马司被他截去的那批武备,早晚也是要解决的。
陈堪向来怕麻烦,干脆一次性搞定好了。
至于自己把他妹夫给弄死的事情,首先从法理上来说,张信挑不出来他的任何毛病,其次,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以大明朝这些武将的尿性,别说只是一个妹夫,就是老婆也可以舍弃。
况且,大明又不禁止女子再婚,大不了他重新找个妹夫就是。
包装香水的瓷瓶异常精美,香皂的木盒子同样古香古色,陈堪一样取了些放进礼盒里,便提着礼盒出了府门。
得到云程授意的下人们将陈堪常骑的战马换成了轿子。
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陈堪还是上了轿子。
四个轿夫稳稳当当的抬着轿子上路,亲卫们将轿子护卫得密不透风,一群人径直朝隆平侯府而去。
早已收到了陈堪拜帖的隆平侯府,已派出管家在侧门旁守候,以陈堪的官职,隆平侯府自然不可能大开中门迎接他。
况且,二人如今乃是敌对关系,张信没将陈堪乱棍打出府门,已经算是张信比较有修养了。
见陈堪下了轿子,隆平侯府的管家迎上前来,不咸不淡的说道:“侯爷已在府中略备薄酒,大人请跟我来。”
说完,便转身进门,丝毫不管陈堪这位客人还站在大门口。
对于管家的态度,陈堪也不计较,宰相门前七品官嘛,更何况大明的爵位含金量极高,管家怎么着也得六品吧?
提着礼盒走进隆平侯府,跟着管家七绕八绕,终于在一间偏堂门口停下了脚步。
偏堂大门正开,张信已经独自一人在自饮自酌。
“侯爷,近来可好?”
将礼盒放在桌子上,陈堪很自来熟的坐到了张信对面。
“托陈大人的福,本侯的日子一向过得舒心。”
张信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陈大人欲找我将门合作一门生意?”
陈堪笑道:“正是。”
张信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先帝在位时,曾明令禁止官员经商,怎么,陈大人这是要知法犯法吗?”
“太祖爷明令禁止官员不得经商,也没少见你们这些大官派出去挣钱的商队少了啊,大明四品以上的官员们,谁家没有几支商队,糊弄鬼呢!”
“虚伪的老狐狸,我呸。”
陈堪面色不变,心里却不由得腹诽了一句。
在心里吐槽完,陈堪笑吟吟的说道:“侯爷说笑了,本官自然不会知法犯法,这门生意其实是陛下的,本官不过是帮陛下跑个腿而已,侯爷若是不想合作,直言便是。”
利润惊人的买卖
“既然是陛下的买卖,且说来听听。”
张信慢条斯理地品着美酒,随意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将这门生意放在眼里。
陈堪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从礼盒里取出一块肥皂,一瓶香水摆到桌子上,笑道:“便是这两个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