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整整五天了。
这五天,林松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
作为伏龙镖局的少镖主,自从他老爹死后,伏龙镖局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很孝,仅仅一天,就把葬礼给弄完了。
本来有人说要选个良辰吉日,他老爹又没有找回尸体,至少给做个衣冠冢。
林松想想也对,就随便扒拉了几件衣服,一天时间,光速给他老爹下葬。
这副猴急的样子,镖局的镖师都被他孝到了。
葬礼结束,又火速接位。
原以为会过上一把手的生活,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镖局声誉大跌,也没有生意,就连平日里交集甚密的商人,也对他们敬而远之。
眼瞅着这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林松愁得不行,人也老了不少。
有道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本来他就够惨了,怪事又接连不断发生。
说起这怪事,源自于后院的一棵树。
伏龙镖局有颗树,自打他老爹把这房子买下来,改造成镖局时,那棵树就一直存在。
当时本来是想着把树砍了,可他老爹说不砍,于是就一直留着。
直到五天前,怪事发生了。
那天晚上他尿急,准备去一趟厕所。
可那晚上,他太急了,刚好又看到一棵树,就忍不住了。
在尿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抵御一棵笔直的树。
林松脑袋一抽,跑到树下,准备解开腰带放水。
可还没等他开始,脑袋突然晕晕乎乎的,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莫名奇妙的从床上起来。
再然后,第二天晚上,半夜又突然醒来,半睡半醒的在院子里晃荡,有镖师看到后,还来找他说话,他甚至回答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又在床上醒来。
脑海中还有模湖的记忆,让他毛骨悚然。
他觉得自己中邪了,还很深。
原因就在于那棵树。
本来他想着,是不是把树砍了。
可一想到那种邪性的感觉,林松放弃了。
他现在只想把镖局卖了,等另一个买主来承受他的痛。
伏龙镖局地很大,消息传出去后,还真有几个富商过来买,但这些富商进了镖局,看到那棵树后,没过多久,就莫名奇妙的走了。
而且走的时候动作神态很怪,全都是双目无神,就像在夜游似的。
等到第四天,他重新找到那几个人,那些人全都表示并未有购买的打算。
从头到尾,每一件事都透着怪异。
这几天,由于那棵树的原因,林松已经好久没睡觉了。
每当想睡觉时,就会想到那棵树。
“要不直接跑了吧。”林松躺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看着天空。
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离跑路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砍树,他更不敢了。
谁知道砍树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整出点大事,他可不敢保证能应付得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接手的人!”林松勐的从长椅上坐起,咬了咬牙。
这地方绝对不能再留了,便宜卖掉,拿着钱远走高飞。
万一哪天真的出事了,哭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林松准备招呼几个镖师,让他们出去宣传宣传。
这个时候,他也刚看到进门的徐白。
此刻,徐白在刘二的带领下,步入前院。
刘二不停的点头哈腰,就差给徐白磕上两个头了。
而徐白也看到躺在长椅上的林松,走了过去。
“少镖主,别来无恙。”
简单的一句话,把林松从呆滞中拉回。
林松当然认得徐白。
上次这群镖师回来,唯独徐白不干了,是以林松印象深刻。
“是徐白啊。”林松回答了一句,显得兴致缺缺。
他现在只想马上卖出镖局,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干。
刘二见到林松的态度,赶紧上前,道:“少镖主,徐哥要买镖局。”
他可是见识过徐白狠辣的人,生怕林松一个不小心,惹到徐白不高兴,那林松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而刘二的动作也被徐白看在眼里,徐白不由得摇了摇头。
为什么感觉视自己为洪水勐兽?
自己可是个很和善的人啊。
怎么搞得像个魔鬼似的?
这时,有几个镖师恰巧路过,当他们看到徐白后,犹豫了一会儿,赶紧上来打招呼。
打招呼的时候,那股子谨小慎微的劲头,好像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到徐白不高兴。
这幅模样被林松瞧见,林松发懵了。
怎么感觉……徐白才是镖主一样?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