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地担心。
这下终于见到二人结婚,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从内心里面,苏母已经完全把岑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关系便显得更近了些,抱完了之后,便亲亲密密地挽着手走进院门里去了。
苏行止照例被落在了后面,对于这种场景,他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从后备厢里面拿了行李和花束,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苏妙一反常态地系上了围裙,整个人显得恬静了很多,一头板寸也长长了不少,拿着煮饭的勺子跑出来:“岑岑,你来了?”
刚刚苏母叫她在厨房里看着炉子上炖的汤,所以苏妙就没有出去迎接,这会儿也顾不得那汤滚没滚了,直接扔下勺子,拿起桌子上的一束花塞在岑茉怀里:“恭喜结婚呀。”
苏行止站在后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叫嫂子。”
结果当然是没有得到理会,三个女人压根儿就没看他一眼,继续亲热地交谈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跟一群小鸟儿似的。
其实关于这个称呼问题,岑茉也是挺纠结的,她本身就不是那种很开放的人,性子一向内敛,平时对苏行止都说不出什么太过于亲密地称呼。
但一旦两个人结婚了,对他的亲人也需要改口吧?虽然跟苏母的关系很好,但岑茉还是做不到,对除了自己亲生母亲之外的另一个人叫‘妈妈’。
实在是因为,这个称呼她十几年都没有叫过了,不过是觉得生疏,而且说出来时,内心总有种淡淡的酸涩感觉。
苏母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她的神情,就差不多明白了过来,笑眯眯地拉住了岑茉的手:“没必要改口啊,你还叫我伯母就好,等以后习惯再说吧。”
岑茉这才点头,心里头又有些感动。
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不光爱情和婚姻都很顺利,而且对方的家庭还这么和谐,还拥有一个如此开通豁达的婆婆,和好友一样的小姑。
饭菜早就在准备了,而且因为今天是庆祝两个人结婚的,所以就格外丰盛了一些,备下的菜很多,岑茉也就准备去厨房帮忙了。
结果又叫苏母给推了出来,给她摆了一大盘零食,就让她在客厅里看电视。
岑茉无奈,也只好照办。
苏行止被派去后院拔菜去了,这会儿拿着一大把香菜走了进来。
男人的袖子高高挽着,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也换成了休闲的装扮,看着居家了很多。
因为手上有泥土,他就站下来让岑茉帮着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两只鹅太碍事了,护着菜园子,一直不让我拔。”
“是吗?”岑茉就笑了出来:“看来它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的。”
说起这两只大鹅,还是三年前,岑茉在套圈的时候套到的呢,当时就让苏行止塞在后备厢里,给苏母送过来了,之后就这么一直养着了,现在基本就跟宠物差不了多少了。
鹅这东西,只要不杀来吃,寿命就长得很,而且性格也越来越嚣张,完全把苏母的菜园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听说把邻居家的狗都吓到不敢出门。
苏母看它们看家护院的本事挺强,就很喜欢,一直都好吃好喝的养着,听说现在都长胖了不少。
岑茉也有一年多没见到它们了,还挺感兴趣的,就准备起身瞧瞧去。
偏巧苏母在厨房有事叫她,一打手就把这个事情忘了。
等一会儿开饭了之后,几个人围坐在餐桌边儿上,又开了一瓶子红酒,一边喝一边聊天。
岑茉戒酒好长时间了,今天也是因为开心,才稍微喝了两杯,酒量这东西果然还是需要多多锻炼,感觉自己脸都稍微有些烫了,她就有些感慨,自己这喝酒的本事怎么退化了这么多?
旁边苏行止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把她的酒杯子给拿走了:“不能喝就算了。”
不服气地叹了口气,她也就闷闷不乐地倒了杯饮料来喝。
又听苏行止问苏母:“妈,我定做的戒指是不是送到这边了?那会儿我和茉茉正在日本旅行,所以没办法去。”
“就是就是,我放起来了,当初看到这个戒指,我就知道你们好事将近。”苏母喜滋滋地点头,起身回房间去取了。
岑茉听了这话,就转头看看苏行止:“我怎么不知道啊?”
“趁你睡觉量的手指宽度。”他才笑着解释道:“放心,咱们的婚戒是我直接请珠宝设计大师定做的,花了一年的时间,保证独一无二。”
原来这人早就打算求婚了啊。
岑茉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期待的,虽然求婚没有什么小惊喜,但是他特地替她定做戒指,这一点也算是很有心了。
苏母这会儿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其中一个首饰盒里装着个绿莹莹的手镯。
过来给岑茉套在手腕上了:“伯母也没有什么传家的首饰,这是前几天让和妙妙出去挑的,算是你的新婚礼物。”
岑茉一看这成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