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哀嚎着朝堂上摆放的那七具尸骸扑了过去。
“妹妹啊!我的妹妹啊!哥哥一直在等你回家啊!你怎么,你怎么就扔下哥哥走了啊!”大牛嚎啕大哭,堂堂一个七尺壮汉,此刻却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流。
一旁的仵作见多了生离死别,可此刻瞧了大牛这模样,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不落忍来,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朝他挪了挪脚步,压低声音提醒他道,“那个……那个大牛,你摸错尸骸了,你妹妹是这边这具……”
大牛吸了吸鼻子,他忙摸到自己妹妹的尸骸前,一边哭一边不忘瞪着那仵作道,“你,你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仵作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可看着大牛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到底没忍心将这话说出来。
“杨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这时,李府尹终于将目光对准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骁。
杨骁一个激灵,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随即他便触到了杨鹤丰冷沉的目光,一瞬间,他慌乱的心绪立即便平静了下来。
他不能慌,仅凭这些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杨骁深吸了一口气,他抬眸重新对李府尹的目光道,“李大人,你想让我说什么?”
李府尹勾了勾唇角,侧脸又将目光投向了杨鹤丰,“杨大人,您也同令公子一样没什么要说的吗?”
杨鹤丰冷笑着挑了挑眉,随即便阴冷着声音道,“我是个粗人,听不懂李大人这弯弯绕绕的话,你有话不妨直说!”
“杨大人,您觉得,这具尸骸是大牛的妹妹兰姑吗?”李府尹微笑的看着杨鹤丰道。
杨鹤丰眼睛咪了咪,狭长的眸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丝狠戾。
想给他设套?
没门!
“这要问李大人自己啊!本座既不是仵作,又不认识这什么兰姑,本座怎么知道这尸骸是谁啊!”杨鹤丰咪着眼睛冷冷的答道。
见杨鹤丰不上钩,李府尹笑了笑,转过脸又将目光对准了仵作,他道,“仵作,本官问你,除了这具尸骸左手小指有骨折外,还有什么能证明她是兰姑?”
“有的,只需将血亲的血液滴一滴在尸骸上,若血液能融入骨血中,便能证明这具尸骸与滴血之人是血脉至亲!”仵作忙答道。
一边抽噎的大牛一听,二话不说便咬破自己的手指,而后,他将带血的手指对准了那具尸骸。
鲜红的血液滴在尸骸上,只片刻功夫,那血液便瞬间隐入了尸骸的骨血中!
“是兰姑!她是兰姑!”大牛激动的叫了起来,叫完后,一股强烈的伤心袭卷而来,他再也克制不住,再度扒到尸骸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真是兰姑啊!”
“昨日那个春英姑娘不是说兰姑是被杨家公子杀害,然后尸体被投进杨家后园的枯井里吗?怎么这尸骸现在会出现在这?”
“你是蠢啊!蠢啊!还是蠢啊!自然是有人知道李府尹要去查,所以故意转移尸体,可没想到让亮齐王殿下给撞见了呗!”
“你说的对!”
堂下众人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眼下堂下议论声越来越大,且越议论越有接近真相的样子,李府尹十分满意的扫了他们一眼。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咳咳!肃静!肃静!”终于,李府尹清了清嗓子制止了底下的议论声。
若是可以,他当然想由着百姓一直议论下去,不过,现下么,还是审案要紧!
“杨公子,昨日春英姑娘在公堂上说,你凌虐的姑娘不止她和春秀两人,其他姑娘被你凌虐致死后抛尸于杨府后园枯井内,而现在,本座果然发现包括兰姑在内的七具尸骸!这便证明了,春英姑娘并没有说谎,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李府尹面色冷戾的看着杨骁开口道。
“我,我……”
“就算这具尸骸是兰姑,可又能证明什么?李大人刚刚不说,春英说兰姑是被抛尸于枯井内么?可你昨夜去我家后园枯井里搜过,那里可并没有什么尸骨!”杨鹤丰咪着眼睛冷不丁的出声道。
“杨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尸骨不在枯井中也有可能是有人见事发,所以想将尸骨转移!”齐王对杨鹤丰的这番狡辩十分气怒,他忍不住站起身怒视着杨鹤丰道。
听了齐王这话,杨鹤丰却只是浅然一笑,他起身含笑与齐王对视道,“王爷,这一切都只是您的猜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这些就将这罪名按到我们杨府头上!”说到这里,杨鹤丰微微一顿,他再度朝齐王勾了勾唇角,而后才挑着眉一字一句道,“即便您是王爷,那微臣也不能让啊!”
“杨大人,一个两个是巧合,可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可就不叫巧合了!”齐王咬着牙不甘示弱的道。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可不想让杨鹤丰从他手底下全身而退!
今日说什么也要将他咬死在这里!
看着齐王双目几欲喷出火来的样子,杨鹤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