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出事了
自搬到蘅芷院后,谢妩的日子忽地过得轻快了起来。
虽然谢妩重新找了一个厨娘,但罗嬷嬷还是时常在小厨房里捣鼓研究各种吃食,没了翠竹院那些老嬷嬷的压制,罗嬷嬷彻底甩开了臂膀,一日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有八九个时辰都呆在厨房里研究吃食,吓得新来的厨娘手足无措,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要说这件事中谁最开心,那自然莫过于羡月,因为罗嬷嬷研制的吃食,总得有人试吃啊,而羡月自然当仁不让的担起了试吃的重任。
不过十来天的的功夫,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又圆了一圈。
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圆也就算了,她还拉着觅月一起试吃,觅月还想保持身材,但架不住羡月三催四请,甚至有时候还亲自动手喂,一来二去,觅月也被沦陷在了罗嬷嬷的美食陷阱里,等她发现自己开始挤不进自己的旧衣裳时,她终于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于是,当天,整个蘅芷院的丫鬟婆子都搬来凳子,坐在在边上欣赏觅月如何半个时辰不重样的将羡月的恶行狠狠数落了一顿。
觅月说得口干舌燥,就在她准备放过羡月一马的时候,羡月终于讪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香喷喷的糕点。
“觅月姐姐,这是罗嬷嬷才研制出来的藕香糕,你尝尝?”
“你!啊!啊!啊!”觅月捂着耳朵仰天大叫了三声,而后,她扭头逃命似的跑进了谢妩的屋里!
“姑娘,求您管管羡月吧!她胖也不能拉着我一起胖啊!姑娘,您得帮我做主啊!”觅月跪在谢妩面前,一脸的欲哭无泪。
谢妩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厢,胖墩墩的羡月手里举着糕点已经追了进来,“觅月姐姐,你跑什么呀?”
觅月回头看了羡月一眼,而后,她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歪倒在了谢妩怀里。
而这时,罗嬷嬷也兴高彩烈的端着一碟点心走了进来,看着歪倒在谢妩怀里的觅月,她大感吃惊,“姑娘,觅月她这是怎么了?”
谢妩看着罗嬷嬷手里那和羡月手里一模一样的点心,又看了看歪在自己怀里不肯起身的觅月,终于没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日子就丫鬟们打打闹闹和罗嬷嬷研制的各色美食中悄无声息的就溜了过去。
老夫人偶尔也会来蘅芷院坐坐,有时会跟谢妩说起谢峥兄妹几个小时候的事,有时也会留下来尝尝罗嬷嬷的手艺。
谢峥也来过。
在知道老夫人提了翡翠为姨娘后。
他没有怪谢妩,也没有说反对的话,只是静默的在谢妩院里喝了一杯茶,而后,便折身回了左翊卫。
可陈氏却一次也没有来。
芜青说她病了。
谢妩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除了叮嘱芜青好生照顾她之外,旁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她清楚,陈氏这病是心病。
她记恨自己执意搬出翠竹院。
眼看着母女俩渐生间隙,芜青终于还是没忍住哀求的看着谢妩开口道,“姑娘,夫人她确实病了,您,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谢妩连眉心也没动一下,她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仿佛没有听到芜青这话似的。
芜青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只能无力的垂下了头。
她确实也没什么脸面来劝姑娘低头。
毕竟,这事怎么归究,都归究不到姑娘头上去!她不知道,夫人为什么非要跟姑娘呕这口气!虽说是亲生的母女,可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半年功夫,这感情都是需要经营的,夫人这么做,只会将姑娘越推越远。
只是,夫人如今钻进了牛角尖里,无论她和刘嬷嬷怎么劝,她都执意不肯先低头。
“我又不是大夫,就算我去了,也治不了母亲的病。”谢妩看着芜青,面容冰冷的道。
“姑娘,夫人她,她只是一时没想通……再加上,翠姨娘天天闹着来请安,夫人她,她……”看着谢妩那清冷似洞察一切的目光,芜青有些说不下去了。
“母亲那,就劳烦你和刘嬷嬷多费些心吧,至于翠姨娘……她要来请安,你就让她来,有些规矩也确实该立起来了!”谢妩冷冷的勾着唇角道。
要立规矩的不止是翠姨娘!
陈氏也一样!
如果这一次她还不能立起来……
“姑娘……”
“芜青,父亲他不会止步于左翊卫副将军,他以后会走得更远,侯府也一样!可如果母亲一直是这样,你觉得,她能陪着父亲一直走下去吗?”谢妩面色冷肃的看着芜青一字一句道。
听了谢妩这话,芜青的神色也瞬间凝重了起来。
“所以,母亲那里,你和刘嬷嬷还需多费些心!”谢妩看着芜青,面色冷肃的又交待她道。
芜青郑重的点了点头,她道,“姑娘,奴婢知道了。”说罢,她便朝谢妩福了福身,正欲告退,外边却忽地走进来一个丫鬟。
“姑娘,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