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妩不好回答,所以,紧接着又道,“其实,别的各处虽然也有些意见,不过,因为他们拖欠的军饷不多,而且,户部也答应他们明年会补足,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没什么话说。”
必竟,镇南王这个表明不满的刺头不被户部那群老狐狸给争对了么,他们若是不服狠,指不定自己也跟镇南王一样,在原拨出来数目上再减三层,到那个时候才真叫欲哭无泪了!
“我就不明白了,户部那些老狐狸为什么争对我们镇南王府啊?我们哪里得罪他们了?”萧慕清拧着眉,又是恼怒又是不解的道。
陆湛笑了笑,道,“你们没有得罪户部,你们得罪的是太子。”
“太子?”萧慕清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明白镇南王府哪里得罪太子了!毕竟,镇南王府跟太子,一个在云南,一个在京城!这两个根本沾不上边啊!
陆湛没有说话,倒是萧慕北开口替自己的妹妹解惑了,“去年太子曾有意想纳你有侧妃,还曾遣人去探了父王的口风,结果父王把人揍了一顿。”
“我操、他姥姥的!”萧郡主骂出了今日最狠的一句脏话,而且,声音洪亮无比。
萧慕北本想再咳嗽两声提醒提醒自家妹妹,可一想到太子做的这些操蛋事,他干脆闭上眼睛。
“我说这次阿娘要带我回娘,老爹怎么也不肯,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缘由啊!”萧郡主咬着牙愤愤道。
萧慕北哼哼了两声,道,“你以为爹是怕你被太子拐走才让你进京么!爹那是怕你把太子给揍了!”
“难道他不该揍!”萧郡主不服气的反驳道。
“该揍啊!可你要揍了他,你倒霉不要紧,我,阿爹阿娘,还有整个云南王府都得跟着你倒霉!”萧世子也不甘似弱的继续道。
“那你干嘛告诉我这些!”萧郡主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
“我这是得早给你预警一下,谁知道哪天你就碰到太子了!”萧世子又道。
看着这两兄妹这一来一回,吵得青筋脖子粗的,饶是谢妩也忍不住垂眸笑了起来,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执着茶壶朝她伸了过来,谢妩诧异的抬起眸子,霎时,陆湛那狭长又勾人的桃花眼就生生的闯入了她的眼中。
一如从前。
从徐家下手
涓涓的茶水坠入白瓷茶盏中,带起几缕烟雾,如梦似幻。
可一如从前却到底不是从前。
最起码,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屈意顺从的谢妩。
她早就已经不是了。
谢妩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了下来,雪白的脸上渐有寒霜覆了上来,仿若刚刚那丝诧异和意动全是错觉。
陆湛不由苦笑了一下,僵硬着将手收了回来。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而这时,萧氏兄妹吵架也接近了尾声。
萧世子虽然觉得自己占理,可到底还架不住自家妹妹那摄人的气势,最终缩着脖子败下阵来,“算了算了,我们现在吵这个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听听子渊怎么说。”
萧慕清想了想,也对,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陆湛。
此时,陆湛也从‘自怜自哀’中醒过了神来,他看着萧慕清微微一笑,道,“大路你们是走不通了,不过,小路却还可以想一想。”
“小路?”
“小路?”
萧氏兄妹齐刷刷的道,说完,还不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最后,还是萧世子先开了口,他道,“子渊,那你倒说说这小路咱该怎么走?”
“那就要看你了。”陆湛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慕北,末了,还不忘挑他挑眉笑了笑。
萧慕北心里‘咯噔’一声,一股熟悉的、不好的预感一下便涌上了心头。
而陆湛之后的话更是彻底证实这一点。
“世子,你不是醉云楼的常客么?醉云楼的花魁你应该很熟才是呀!”
“什么醉云楼?什么花魁?”萧慕清沉着脸,眼神跟刀子似的直往自家哥哥身上扎。
“醉云楼就是个喝酒的地方,至于花魁,那是他家为了揽客请来的舞姬!”萧慕北跳着脚跟自家妹妹解释道,说罢,还不忘逮着缝隙狠狠剜了陆湛一眼。
“萧慕北,我警告你!你少给我踏足什么勾栏妓院,否则……”萧慕清说着便将手指关节按的‘啪啪’作响。
萧慕北脖子一缩,连连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萧慕清冷哼一声,她收回手,然后将目光重新移到陆湛身上,道,“你继续说!”
“承恩公家那位公子听说最近也迷上了那位花魁,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为一掷千金替花魁赎个身,或者出个头什么的?”陆湛淡笑着道。
萧慕清眉心拧了又拧,她实在没想明白,承恩公家的公子跟陆湛说的那小路有什么关系?尤其还扯上什么鬼劳子花魁。
正在萧郡主的耐心宣告殆尽时,萧慕北却忽地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