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低头,小心翼翼地,宛如在做贼一样,轻轻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要偷亲一下,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然而就在沈枝枝想要起身时,后脖颈却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桎梏住了。
沈枝枝大惊失色,连忙就要起来,腰身上多了一只宽大的手掌,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整个人便直接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夜色里,他扣着女孩儿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唔!”
沈枝枝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然并卵。
两道身影交叠,男人的呼吸略显急促,已经有过很多次经验的沈枝枝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男人已经情动。
且已然箭在弦上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偷偷亲了一下,为什么他的反应也这么强烈啊。
早知道她就不偷跑出来了。
然而小白兔哪里晓得,自己早就掉进大灰狼的陷阱里了。
越是深吻下去,沈枝枝就越急,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是因为自己手上有伤,二来怕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兴奋。
别到时候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机关,那她今晚这顿折磨,是绝对逃不过去的了。
男人冲了凉,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香气。
他就那么承托着沈枝枝压在他胸膛上的身子,手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
唇瓣被含住,漆黑的夜里,男人双眸紧闭,冷峻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
她身上的睡裙开始凌乱了,齿关被撬开。
从一开始的深吻,变成了舌吻。
唇舌纠缠,他将人揉摁在自己怀里,满脸欲色地吻着。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被他撩拨的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只在他的牵引下回应着这个吻。
身体开始发烫,喉咙里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吟来。
那声音让她感到羞耻。
却又无法控制。
“不要怕,叫出来,奶奶在一楼,听不见。”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沈枝枝更羞耻了。
才刚刚得到了一小会儿可以喘息的机会,唇便又一次被含住。
他似乎很喜欢吻沈枝枝。
尤其是情到深处的吻,最能牵动人的情绪,引导着她的身体,发生一系列最原始的反应和冲动。
到最后,沈枝枝身上的睡裙凌乱的不成样子,男人身上的衣裳却是好端端的。
“段大哥,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要死了。”
她开始哀求了。
她是真的要死了,窒息死。
“那你打算怎么死?大半夜的跑出来勾引我,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勾人吗?”
段榆景目光紧锁着她,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欲色。
显然,他是还想要将这件事情继续做下去的。
沈枝枝的心在狂跳,恨不得将他那张脸捶扁,她都这样了,他还在那里调侃自己。
奈何刚刚已经被吻的力竭,这会儿也只能趴在男人身上大口喘气了。
她以前是不知道原来接吻居然还是个力气活儿。
段榆景眸子里含着笑:“我原本都打算放过你了,是你自己跑出来,先勾引我的。”
所以这根本就怪不得他。
沈枝枝惊恐地看向段榆景,心里想着,他不会还要继续吧?
如果是要继续的话,沈枝枝很希望是那种深入。
而不是每次都让她……
“我知道错了,但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只是想出来叫你进去一起睡的。”
沈枝枝认错的态度很不错。
段榆景扶着她的腰:“所以你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吗?”
“有、有的!”
有个屁!
段榆景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最后还是段榆景将她拉起来的。
不过后半夜段榆景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这种事情总该是要循序渐进的,要是把人给弄出心理阴影了,以后不配合那就有得他苦头吃了。
段榆景去厂子那边上工上得早,临出门还不忘把早饭做好。
临近晌午又赶回来煮饭,魏勇把他的摩托车开来了,发动机轰动的声音很响,惹来不少人看热闹。
觉得段家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当大官儿了。
又是吉普又是摩托车的,哪一样都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彦哥,你说姓段的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咋就那么厉害呢?”
张彦身边的几个小跟班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每回他们去县城,看别人开那摩托车,后座再坐个妞儿,别提多洋气拉风了。
张彦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瞪着他:“羡慕啊,羡慕你去认他做大哥啊!”
“没出息的东西,一辆摩托车而已,我又不是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