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想到武礼居然交出了一份超乎他预料的答卷,这使得郭亲王对武礼更是刮目相看。
“五哥这话说的好啊!”郭亲王站起身来,在屋中走了几步赞道:“事上无难事,只怕用心人啊!如我大清臣民都如五哥这般用心办事,何愁大清不兴?”
说着,郭亲王想到了之前康德变法的失败,心里对那些做不成事反而做错事,做烂事的人更是嗤之以鼻。假如早一点知道武礼有这个本事的话,当初变法让武礼参与其中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目光朝着端坐的武礼望去,落到了武礼花白的发辫上,郭亲王心中又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这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人可靠啊!武礼这位老堂兄当年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被先皇所打压,一个好好的宗室之才居然蹉跎了大半辈子,亏得皇上英明,把武礼重新提拔了起来,而现在有了武礼这样的帮手,郭亲王转战印度的把握就更大了几分。
对于郭亲王,包括康德来讲,豪格早就是过眼云烟了。豪格一脉说起来是多尔衮造的孽,其实顺治先帝和豪格的关系极为不错,兄弟之间感情亲厚异常。
豪格死于多尔衮之手时,顺治勃然大怒,甚至为豪格私下痛哭不已。后来清算多尔衮时,其中多尔衮迫害豪格就是一条大罪,可惜后来康熙对豪格一脉依旧深有防备,从而导致武礼最终夺爵。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无论是豪格、顺治、多尔衮还是康熙,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豪格一脉早就再也没丝毫威胁,而武礼的忠诚和能力现在已经得到了证实,既然是宗亲,为何不能重用?难道不任人唯亲还任人唯疏不成?
郭亲王就着粮草和物资收集的事继续和武礼交谈了会儿,甚至还要留武礼吃午饭。不过这被武礼拒绝了,按照武礼的说法是国事为重,眼下马上就要清廷向西转移了,手上的事还有许多,他必须要尽快多收集粮草物资,为清廷转战印度做好更扎实的准备,时间紧迫哪里还有什么吃饭的闲情?
郭亲王亲自送武礼出去,看着武礼因为辛苦而疲惫的身影,还有在风中微微晃动的花白发辫,郭亲王心里再一次对武礼生出了一丝感动。
武礼回到了自己的镇国将军府,其实说是将军府,就是之前他一家老小住的小院。
前些日子,郭亲王有意要给他换地方,却被武礼直接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按照武礼的说法,他寸攻未立,国家正在困难时期,自己作为宗室当和大清共患难,如何能以私利碍公呢?
这个回答更让郭亲王对武礼亲近,而且通过郭亲王的口传到了康德的耳中,也使得康德对武礼另眼相看。
其实这些话只是武礼嘴上说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刚刚复爵,这时候绝对不能招摇,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马上就要走了,还在乎住的地方干嘛?何况这里他都住了这么久了,现在搬家除了享受几日外招惹的全是麻烦,武礼又不傻怎么会干这样的事?
“爹,您回来了?”刚迈进大门,听到动静的阿舒尔连忙迎了出来,他知道今日武礼去见了郭亲王,下值后哪都没去一直在家里等着,见着武礼回来后连忙上前搀扶着他。
“进屋!”武礼轻声对儿子说道,阿舒尔会意点点头,两人径直进了武礼的正屋。
“爹,今日王爷那边……?”
“王爷今日很是高兴。”坐下后,武礼略有得意道。
“爹就是爹,儿子佩服万分!”阿舒尔松了口气,翘起大拇指对自己老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是必须的!”武礼得意笑道。
同时,阿舒尔又看看身后,这才小声问:“其他的……王爷没在意吧?”
“在意什么?为什么在意?为大清,为皇上,为王爷办事,要的是个结果,一些旁支小节如何能在意?”武礼大模大样用眼角扫了儿子一眼,阿舒尔嘿嘿一笑,伸手抓了抓发青的头皮。
“收来的东西可需藏好了。”武礼低声对儿子吩咐:“过几天还有些东西进府,这可是我们一家子以后的依靠,别让人注意到,对了,就连你屋里的也不能说,明白不!”
“明白明白,儿子早就安排好了,除了我和爹您外,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阿舒尔连连点头,他当然清楚这点,这些财物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以后不仅是他们一家的依靠,更是将来晋身的开路法宝。
这些日子,武礼依靠着康德和郭亲王的信任,为大清收集粮草和物资,同时也私下大捞特捞,除去上缴的财物外,父子二人藏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光是金银就有上万两,还有古董和珍宝不计其数,这些东西现在全由阿舒尔好好藏着,等到离开的时候再一起拉走。
武礼之所以这么用心办事,一来是为了取得康德和郭亲王的信任,二来就是为了这些财物。
这天下有不偷腥的猫儿?当然是没有的!武礼为大清收刮粮草和物资的同时不先把自己的口袋塞满简直就是愧对吃了这么多年的盐,何况武礼心里很清楚,一旦大清离开西域,这个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既然如此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