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这是他们头一次见到有人因为受不了而情绪崩溃,几人只是看了一眼,接着耸耸肩膀,继续吃早饭,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那女生一点都没吃,早饭全给她自己摔了,按照规定等会儿要被罚三公里的负重跑。不过她也无所谓了,断断续续的,一边哭一边说自己马上就主动退出,但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人理她,情绪过去之后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但碍着面子,她脸还是很红,还趴在桌上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人抽搭着。
陈礼吃完,将餐具收好,平静地准备今天的训练,经过那女孩的旁边,随手往她桌上放了一个馒头。
哨音吹响,所有人迅速集结成队伍,女生打了个哭嗝,慢慢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突然发狠把馒头三两口啃了。
太干,全都噎在了嗓子眼里,拼命才咽了下去。
她把眼泪擦干净,蹲下身子收拾餐具,旁边有个男生想了想,也过来默默帮忙,女生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还带着哭腔:“谢谢啊。”
“没事。”费源挠挠头,“你加油啊,能坚持十天已经很棒了。”
他们收拾完才小跑着前去训练场,女生一个人领了惩罚,别人听训的功夫,她负重在跑道上跑。
身影很瘦小,像是蚂蚁。
张教官板着脸立在前方,微微冷笑:“只是十天的功夫,四分之一的人就不能坚持,你们可真是整个地球的希望啊。”
这十天全是体能训练,而且是逐天增加训练量,赵嘉言和费源几乎是没睡觉,死命掉着车尾,这才没被刷下去,惨得很,但是再来几天他们估计就彻底得跪。
这张教官看起来特别严肃,但谁都没想到是个话痨属性,每天早上训话没有半个小时结束不了,考生们全都敢怒不敢言。
陈礼被晒黑了不少,默默听教官训话,感受到费源一直在看自己,冲他扬了扬眉毛:“干嘛?”
费源冷不丁问了句:“你想哭吗?”
陈礼:“……?”
那个女生还在负重跑,她速度很快,明显是拼了命的。她死命咬着嘴唇,心里分外懊恼,生怕想因为这个惩罚而影响接下来的训练。
一着不慎就会被刷,才十天,感觉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真想快点结束。
陆谦远在旁边颓丧插嘴:“你别说,爸爸我都想哭了。”
而且还被陈礼这厮威逼利诱,每天都得帮忙负重,美名其曰说是帮他锻炼。
呸!这小光头的心完全就是黑的。
陈礼看了陆谦远一眼,示意道:“你现在哭一个,我管你叫爸爸。”
此等便宜岂能不占。
陆谦远当场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扯着嗓子嚎:“嘤嘤嘤嘤嘤嘤!”
陈礼:“爸爸。”
只是陆谦远还没来得及得意地喊她儿子,就听见这厮立刻高声喊了句:
“报告教官!”她高高举手,声音洪亮:“我这边男同学疼哭了,我们怀疑肌肉拉伤,需要立刻去看医生!”
张教官皱眉,嫌弃地看了看红着眼睛抹着泪的大男人,敷衍道:“你带他快去快回啊!”
陆谦远:“……?”
他被陈礼迅速拖走。
费源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蒙了,“陆谦远肌肉拉伤了?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傻子。”赵嘉言评价道:“陈礼不想听这教官比比,找个借口溜了呗。”
江雨远目,意味深长道:“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两人来到了医务室,医生给陆谦远检查了一番,过了半天皱眉道:“你这根本没伤啊,最多是肌肉劳累,怎么回事,你特别疼么?”
陆谦远头一次装病,不好意思说话,只好将目光转向陈礼。
陈礼讶然道:“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还疼的哭了吗,现在居然就好了?难道是因为你的意志力太过强大自己主动好了?我靠牛逼啊。”
医生:“……”
她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浑水摸鱼,翻了个白眼就没再管他们。
陈礼跟陆谦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而看操场上那教官似乎说到兴头上,暂时没停下来的意思,两人继续沉默相对,过了片刻,陈礼干脆在医务室里做起了俯卧撑,而陆谦远也不甘落后,随手举起医务室旁边的器材开始举重。
他两最终灰溜溜被医生赶了出去,报告教官以后归队。
张教官浑然不觉,正在为自己发言做最后总结:“今天开始,训练内容将转向下一阶段,主要练习的内容是——枪法!”
陈礼眼前一亮,而赵嘉言和费源简直喜极而泣。
都闪开,她们要开始骚了!
“下面,按照每个人的编号,五个人为一组。”张教官手里捏着个仪器按了一下,诸考生之间的编号就立刻,“来来来,都看看你们的队友是谁啊。”
陈礼是后来硬塞过来的,所以她的编号是最后一位,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队友,几个人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