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韦柯软糯撒娇,“我也要擦擦。”
韦柯回头,笑道,“洗一洗,我抱你,一起去。”
黄恩宜欣喜地张开双臂,等着韦柯的怀抱。韦柯轻柔抱起黄恩宜,径直向浴室走去。
黄恩宜后来才明白,韦柯说的一起洗澡,就不会是单纯的洗澡而已。
并且她感觉洗澡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有必要,因为在那之后,她又被他搞了两次。
全身瘫软。
第二天早晨,韦柯先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黄恩宜自在伸懒腰,半坐在床上,缓了缓,挪到床边穿拖鞋,有些艰难地走去卫生间,和韦柯并排站着,开始刷牙洗脸。她的眼周似乎有些肿。她照着镜子,轻轻按压,用清水浇灌,轻轻拍打。她的余光无意间透过镜子瞄见了韦柯。韦柯正意味深长打量着她,带着质疑与不确定。她有些疑惑,“你看着我干什么?”
韦柯嘟囔,“我看看你是不是又提了裤子不认人。”
黄恩宜被气笑了,骂韦柯,“小气宝。”
韦柯轻哼一声。
黄恩宜埋怨,“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然哄半天都哄不好。”
韦柯质问,“你现在是在怪我气量不够?”
黄恩宜赞同地点头,“对!”她用拇指食指在韦柯眼前比划,两个指尖无限靠近,“你的心眼就只有这么小一点。”
韦柯露出生气的表情,“好,黄恩宜,算你厉害。”
他转身假装要走,黄恩宜急忙抱住他,在他胸膛蹭了蹭,“阿柯仔,我开玩笑的。”
因为黄恩宜变脸实在太快了,韦柯没忍住笑出声。但他仍旧昂着头,故意不理黄恩宜。
黄恩宜环上他的肩颈,整个人似乎要挂在他身上。她朝他抛媚眼,他装作没看见。她踮脚想要亲他。她向左,他偏要扭头向右。她转而向右,他又偏要向左。碍于身高差,她实在没办法够着他,于是愠怒,双手捧着他的脸,硬生生扭向中央。
“阿柯仔,给个面子?”
韦柯终于忍不住,手掌置于黄恩宜的脑后,俯身,亲吻黄恩宜。他把被动变为主动,挑逗她的欲望,描绘她的幻想,让她沉溺无法自拔。侵占她的空间,把她逼到墙角,掌握局面。
他松开她,挑眉,“再来一次?”
她微微喘息,瞪着眼睛,“这才早上……”
他的体力太好,她怎么吃得消。
无奈他动作敏捷,将她抱上盥洗池台面,并顺带关上了门。
太阳还未耀眼,绿叶散发清香,一如往常。
事后,黄恩宜又一次洗澡。她穿上了奶油白短袖睡衣,像仲夏积云。
她走出门,看见韦柯正坐在餐桌边研究陶瓷碎片。是他们昨晚不慎摔碎的陶瓷杯。韦柯用了液体胶和透明胶,试图把不规则的碎片还原成杯子的模样。
黄恩宜好奇地坐到了韦柯身边,“不至于吧,我们的家庭条件,还没有困难到一个新杯子都买不起吧?”
韦柯沉浸在拼碎片之中,“但是重新买的话,和你的就不是一对了。”
黄恩宜明白了韦柯的意思,即便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也总有一种外来者的感觉,终究只是替代品。黄恩宜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
韦柯用液体胶粘上了最后一块碎片,用透明胶绕着外围补一圈,以此牢固,避免漏水。
黄恩宜拿起成品仔细观察,询问韦柯,“你觉得丑吗?”
韦柯不好意思承认,好端端的一个杯子,确实被他弄得挺丑的。
黄恩宜没收了碎片陶瓷杯,“这样,我把没摔坏的那个杯子放到柜子里,当作备用,再重新下单买一个。”
韦柯纠正,“一对。”
“一对。”黄恩宜比划,“以前的杯子不是没有把吗?我这次就买图案一样,但是带把的,怎样?”
韦柯点头,上缴了剪刀和胶水。黄恩宜将工具放回柜子里。再回来时,韦柯忽然凑近了一些,想看清黄恩宜的脸。他用指尖划过黄恩宜的下眼周,“眼睛好像哭肿了。”
昨晚没感觉有这么厉害,睡了一觉,反而肿得更过分了。
黄恩宜瞪眼,“谁让你气我。”
韦柯认错,“对不起。”他抬起黄恩宜的手,重重拍打在自己的手心,听见一声清脆,“这样解气了没?”
黄恩宜不屑,“就这?”她站起来,若有其事搓搓手,高高举起,对准韦柯的手心,重力拍下,毫不留情地反击。
两个人,两张红彤彤的手掌。
韦柯强忍疼痛,“原来不仅会咬人,还会打人。”他拉来黄恩宜发红的手掌,小心轻揉。
黄恩宜乖顺坐好,等着韦柯替她缓解疼痛。她开玩笑,“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有仇必报。”
韦柯捏一下黄恩宜的脸颊,笑道,“哪有人天天挑自己毛病的。”随后低头,悄声补充,“挑了也不改。”
黄恩宜警觉,质问韦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