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灵运别开头。
方何晕乎乎的,自己把衣摆掀开了,白花花的皮肤随之展现在李灵运面前。
“不用害臊,他们不都摸过了?我对我的身材,还蛮自信的。”
听到这话,李灵运立刻皱起眉。既然别人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能做?
他指尖动了动,迟疑片刻后,慢慢把手按上去。
好烫。
手掌下能感受到浅浅的沟壑,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李灵运每向下一寸,方何就颤一下。
“怎么样?”方何小声问。
李灵运如梦初醒,紧接着飞快缩回了手,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等得无聊了,也没有等来评价。方何有些不太高兴,闷闷地说:“你平时老说要摸,让你摸了,又没什么反应。”
李灵运愣住,转头看向他,“我平时……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答案
“你要摸我,还要亲我。唧唧歪歪,吵得要死。”方何委屈地捂住耳朵,“不管怎么躲,声音还是会出现在脑子里。”
李灵运眼神茫然,但很快就明白什么,一把按住方何的肩膀。
“你说,我想亲你?”
怎么和方何之前说得不一样?他明明说,幻听的内容是自己要杀他。
“不只是摸和亲。”
方何慢吞吞爬过来,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厘米。他们四目相对,李灵运的呼吸声控制不住地重起来。
他被这种气氛感染,仿佛着了魔似的,嘴唇嗡动着向前靠了一点。方何却往后撤,让两人的嘴唇,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
方何摇摇头,“不分场合说那种话,工作时、会议上、睡觉前……我真快被你逼疯了。”
嘴唇,就要蹭到了。
“什么话?”李灵运屏住呼吸。
“你说……”方何的眼睛慢慢失焦,“你说你……”
下一秒,他一头扎在李灵运腿上,竟突然呼呼大睡起来。
伴随着方何昏睡,空气的热度瞬间冷却。李灵运怔了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给滚烫的脏器降温。心口像是踩了刹车的轮胎,一时间没法完全停下。
真是疯了。
他们刚才差点干什么?
他把大腿上的脑袋推开,伸手按按太阳穴,脑子里纷乱如麻。
方何睁开眼睛时,头顶是苍白的天花板。
随后,他被窗外投射进的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眼睛。鸟雀在窗外嘲哳,想是要把内脏都叫出来。
他撑着柔软的床铺坐起,有种晕车的呕吐感,神经断断续续连接上。
方何回忆起他跟同事拼酒,说没品的笑话,勾肩搭背地闹,被胡乱摸腹肌……一幕又一幕。
睡前还幻听了,李灵运这次说了什么来着?记不清。
方何把脸埋在手心,心想:别回去了,干脆死在这里吧,割腕还是上吊?
“方总监,你醒了吗?该集合了!”伴随着敲门,同事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方何一看闹钟,心道糟糕,连忙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
洗漱完毕赶到大巴,果不其然所有人就等他一个了。方何红着脸说抱歉,抬起头,迎上众人揶揄又慈爱的微笑,显然是因为他昨夜的醉态。
方何梗着脖子,不去看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赶紧坐下。结果一扭脸,发现旁边的人居然好巧不巧是李灵运。
怎么这么衰。
“昨天没睡好?”李灵运的目光始终黏在一本小巧的书上。大巴车路途颠簸,他居然还看得下去。
方何摸摸后颈,不情不愿地回答道:“算是吧。”
“因为幻听?还是失明?”
“和你无关。”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方何不快,他故意冷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说要杀我就能把我吓得半死,心里很得意?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幻听的次数太多,我早没感觉了,权当不存在。”
“杀你?”李灵运总算转头,默默看着方何,“可你喝醉后亲口告诉我,幻听的内容并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我跟你……求爱。”
“什——?!”
方何的大脑瞬间放空,茫然地看着李灵运。明明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简单,他却无法第一时间拼凑出含义。
世界在逐渐崩塌,碎片分崩离析。方何感觉一脚踩空,身体突然自由落体。
我说了什么?
妈的,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跟李灵运说了什么?!
“而且昨晚那也不是幻听。”李灵运一字一顿地说,“确实是我把你送回房间的,然后……”
“我喝醉了!!!”
方何突然拔高音量打断他,李灵运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沉默片刻,也就索性不说了。
“醉鬼的话你也信?!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方何干笑两声,尽量显得满不在乎。
但他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整个人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