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丢人。
幸好天色黑,那人看不清秦尧脸上已经红成一片了,连肩膀都在羞耻得发抖。
那人他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才长舒一口气:“舒服多了!”
秦尧忽然觉得这声音耳熟,他对着月光看过去,发现这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那个苏知远的上任跟班——乌一舟!
“啊,你不是苏知远的那个朋友吗?还记得我吗?之前见过的!”乌一舟也认出了他。
喝醉酒之后的乌一舟,比清醒的时候更加自来熟。他一把揽住秦尧的肩膀,就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我打工的地方今天搞团建,我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还一个劲往我嘴里灌。老板让我去给客户敬酒,敬你妈的酒啊!”
“不容易学长,你先站起来。”
“真的老板看不得你闲下来一会,跟要了他命似的。不许请假,早退一分钟都不行,就这样还喝醉的时候跟我掏心挖肺,说把我当亲弟弟,贱不贱啊!!”
“太贱了……学长,你自己站好。”
说着说着,乌一舟悲从中来,突然大喊起苏知远的名字:“呜呜呜呜呜苏知远!我好想给苏知远打工!这么人傻钱多的不好找了,现在外面的老板给你发丁点工钱,还把你当牛马使唤!呜呜呜呜苏知远……我好想你……”
“人傻钱多……”秦尧笑了,心说苏知远知道你背地里这么想他吗?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没说错。
在外面漂泊久了,难免会想起当苏知远跟班的好日子。
秦尧看着乌一舟一塌糊涂的泣颜,试探着问:“学长跟苏知远,不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乌一舟一脸茫然。
“……没事。”
搞什么,是自己误会了,原来苏知远不会对其他跟班出手啊。不知道为什么,秦尧心里忽然难以察觉地松了口气。
“学长上次和苏知远撞见的时候,不是想跟他说回去当跟班的事情吗?难道最后没有说?”
乌一舟吸吸鼻子,看向秦尧,“你都看出来了?”
“嗯。”
“我去苏知远家找过了,确实也想继续跟着他干。但是他说已经有跟班了,所以拒绝了我。”
有跟班了?
可是……
“苏知远说的跟班……应该是我吧?”秦尧神色茫然,“我已经不干了啊。”
“不干了?!那苏知远说他已经有跟班,不要别人了!”乌一舟瞪大眼睛,“怎么这样!”
“其实就算有跟班,再加学长一个也不多。”
“我也这么想啊!”说到这,乌一舟更委屈了,“他说不希望他跟班误会,那人容易想多,所以只要‘唯一’的一个就够了。误会个屁怕,妈勒个巴子,跟班又不是对象!”
秦尧呆呆地愣住。
为什么,苏知远会和老板说一样的话?
别啊。
这算什么啊。
一直觉得老板和苏知远很像,秦尧本就非常混乱了。如今又听到相似的话,更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一眼没看住,乌一舟又挣脱开他,趴在栏杆上吐了。秦尧无奈地想,还是把乌一舟学长先送回寝室吧。
一路上磕磕绊绊,还被宿管骂了个狗血喷头。乌一舟的宿舍偏偏在六楼,秦尧扛着他艰难地走在楼梯上。
走到一半,乌一舟突然恢复了点意识,迷迷糊糊地问道:“对了,你当苏知远的跟班,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秦尧没有多想,直言道:“一个月一万。”
乌一舟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问道:“苏知远在追的那个‘女的’……不会是你吧?”
秦尧猝不及防,脑袋空白了一瞬,差点连带着乌一舟从楼梯上栽下去。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大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啊,不是不是,我不是……”
在乌一舟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秦尧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才认命般承认了,小声说:“好吧,你怎么知道?”
话赶到这里,乌一舟又忽然悲从中来。他嘴角抽搐两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因为苏知远那家伙,一个月只给我五千块!!!!”
我喜欢的好像不是她
乔木栖正躺在自家泳池的气床里晒太阳呢,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说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位摄影师总算有档期了,可以安排在周六拍摄。
这个摄影师是野路子出身,但是审美和对时尚的捕捉都相当有天赋,拍出来的作品广受好评。如果不是乔木栖动用“钞能力”加塞,恐怕要排个一两年才能预约上。
她之前和闺蜜约好,要找这个摄影师拍合照。于是周六当天,两人开车一早就来到了对方的工作室。
摄影师还还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一边调试镜头,一边笑着对乔木栖和闺蜜说:“稍等稍等,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