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介意过程有多少阴谋手段,只要结果是很好的就不算白费功夫。
如此想着,单手撑起上半身,肩膀微耸,锁骨处形成一个漂亮弧度,修长的手掌心朝上,垂落在床沿,像是一个邀请的姿势,勾引意味十足。
过夜的理由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托卡尔没有给我设置权限,进不去。”
闫凯面露讥笑,显然是不信。
用力深呼了两口气,瞌睡在瞬间清醒,转身回卫生间拿了一件浴袍披上,然后快步走出去,一把拉开卧室门,丝毫不掩气愤:“出去!”
雅尔塔眼神幽幽,似哀似怨的垂落眼睑,没有说话,伤感自来。
闫凯抿了抿唇,第一次发现这虫要是回地球那绝对金熊影帝没跑了!
谁特么比他还能装?
刚才就不该答应让他送自己回来,懊恼的揉了把后颈,没好气的问:“你走不走?”
态度极差。
他今天连‘太子殿下’都打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这是在莫尔比斯,雄虫保护法完善, 雌虫碰不得他分毫。
雅尔塔懒洋洋的坐起来,赤脚踩在深棕色的木质地板上,随着动作本就松垮的裤子又往下滑了滑,岌岌可危的挂在胯间,雌虫不甚在意,就那么大咧咧杵着。
抬眸,专注的望着他,薄唇轻启,无意识的示弱:“这个时间你让我回哪里?”
闫凯视线不甚落在某处,僵硬移开,喉头一阵发紧。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拒绝心软:“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不是我这里。”
雅尔塔像是捕兽的猎人,耐心十足:“之前我们一直都住一起。”
闫凯低着头,未干的刘海挡在眼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沉默半晌, 只听得一句冷漠至极的话:“谁跟你之前,少跟我套近乎。”
反反复复的出现,搅得他心神不宁!
天知道他有多烦!
雅尔塔到底不是真的好脾气,他能忍闫凯的冲撞,但见不得他半分冷漠,双手紧扣在床沿,骨子里的暴虐又开始张牙舞爪肆意叫嚣。
你这,我这,谁也别碍着谁
房间里,无形的硝烟弥漫。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触的视线在空气中噼里啪啦连连作响。
两只虫都倔,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不愿让着谁。
过去闫凯顾及雅尔塔的身份,可能会收敛几分,事到如今主打一个没门。
雅尔塔虽然面色阴沉的好像随时会发作,但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雌虫,现在已经学会了忍耐。
正在进行洗脑式自我催眠,将那股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怒意强压下去。
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一场持久战役,不能跟下午一样炮火全开,否则必败无疑。
雅尔塔是出色的将领,打过无数场胜仗,除了绝对的武力值镇压,更重要的是在大事上从来拎得清,看似鲁莽的举动实则尽在掌握之中。
他目光幽幽,这只雄虫现在不怕他,越强硬越反抗,倒是偶尔象征性的示弱能够激起他的一点心软。
雅尔塔学不来别虫的巧舌如簧,但很清楚的记得那些小破书上关于实战演练中对的‘软’有多重不同意思的解释。
身体软不也是一种软?
雌虫对自己身体的柔韧度就跟外貌一样自信。
如今莫尔比斯之行只有一个目的,带(哄)(骗)(色诱)(勾引)闫凯回隆科达。
打定主意,雌虫已经完全将暴戾抚平。
若是托卡尔在这里指不定下巴都得惊得掉在地上,这只无法无天的雌虫居然忍住了自己臭脾气!
天知道每次出征他要叨叨多少回忍住忍住,从长计议!
气氛在两虫的沉默中白热化,雅尔塔自觉不能继续,在脑海里快速筛选恋爱宝典的可用信息,他这次过来就没打算在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在雄虫这里扎根。
斟酌之后,雌虫决定以退为进。
“闫凯,我现在不要求你回极北之地,但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的接近?”
不然连敲晕了带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雄虫却没那么好说话,一口拒绝:“不能。”
简单两个字让雅尔塔心里又是一通翻涌。
雄虫现在这张嘴就像沾了什么剧毒。
“为什么?”
闫凯语调不变,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为什么。”
单纯对自己没信心罢了。
从这只雌虫出现开始,他的心就没一刻安稳。
雅尔塔进一步试探:“我不接受。”
理由都没有,让他怎么制定对策?
闫凯蜷了一下指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随口敷衍:“随你。”
雅尔塔这条路被堵死,咬了咬唇,继续找存在感:“闫凯,不要说违心的话。”
“我现在正在遵从本心。”
雅尔塔丢出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