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咬着牙齿,心里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雄虫与雄虫之间的争执,雌虫不允许参与。
这是雄虫保护法上明确规定的条例,主要是为了防范雄虫借助自己的雌性伴侣恶意报复对方。
毕竟大多数雄虫打架都是扯扯头花,掐腰骂街,退退退的场面,像闫凯这样一拳就能打碎鼻梁骨的雄虫只能说绝世罕有。
闫凯无比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动作随意的将佩德拉克甩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悠悠的擦过,装得一手好b。
在场的虫不知什么原因也都选择了沉默,包括一直待在门口的诺克斯,看戏差不多已经结束,慢慢悠悠的走回原来包厢。
托卡尔原本站在虫群之外,见状连忙走到雅尔塔身边,挤眉弄眼,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雅尔塔鄙夷的掀起眼皮:活该。
托卡尔侧头:怎么收场?
雅尔塔更加鄙夷的鼻孔出气:弄死一了百了。
托卡尔踮起脚尖侧头再瞪大眼睛:你们俩颠公是不是都疯了?
不想想这是在谁的地盘!
雅尔塔无语翻眼:这不是你教的?
托卡尔瞳孔地震,收敛所有表情,无辜朝他眨了眨眼睛:别乱说,别冤枉我。
雅尔塔无声冷哼,伸出一根手指竖到两虫身前,顿住,然后用力戳了戳自己的光脑。
托卡尔:ヾ(`Д′)!!!!我教你的是怎么追虫不是教你怎么加速灭族!
雅尔塔笔直的站着,扭了扭脖子,自信且强大:慌什么,他敢动手,我就敢护。
托卡尔惊恐后退,被吓得直搓手臂:你好恶心!
雅尔塔朝雄虫方向看了眼,随即侧头朝托卡尔露出一个极为满意的表情:看看,这才是我们隆科达雄虫该有的血性。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推翻雄虫统治,扼杀了他们所有‘血性’。
托卡尔捂头,可云式抓狂:虫屎!别看我!别跟我说话!
同时后悔至极,就不该一时心软给这癫虫出主意!
这两虫将来要是成了,极北之地大概是要炸!
颠雄在左,癫雌在右,这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酸爽!
谢邀,你想做什么?
闫凯在众虫的注视下,仔仔细细擦过每一根手指,好像之前沾了多脏的东西,然后慢悠悠把用过的湿巾塞进口袋。
他是文明人,不会乱丢垃圾。
做完一切,动作随意插进裤兜,表情已经恢复之前的平静,朝左右两边看了看,问得随意:“接下来需要怎么处理?抓我吗?拘留吗?审判吗?来,我全程配合。”
这众目睽睽,就算跑路,大概率是连宫门都出不去,倒不如自觉一点主动投案得了。
反正戒破了,虫打了,心里也舒坦了,坐牢就坐牢,又不是没被拘过。
忍了这么多年,这乍一出手别提有多痛快,果然骨子里的劣根不管多久都改不了。
在场的虫面面相觑,佩德拉克殿下身份尊贵,当中自然有不少他的拥护者,对闫凯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对方同样是s级雄虫,这事儿还真轮不到他们来管。
佩德拉克的雌兄雌弟们更是看天看地各种尴尬逃避。
雄虫狂妄娇纵,平日里最看不起他们这些雌性兄弟,所以想着给他一点教训,顺便欣赏一下雄虫间的‘头花之战’,只是完全没想过闫凯出手会这么凶残。
明明都是雄虫,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群没什么兄弟情的雌兄雌弟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大虫哥,心里的天平不由自主又往闫凯方向斜了斜。
毕竟慕强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更别提人家那张俊秀无双的脸和光是看着就能让虫心驰荡漾的大翘臀。
雄虫的战争就让雄虫们自己去解决吧!
打定主意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贴着墙壁悄无声息消失在包间。
其他虫见状更加无话可说,生怕惹祸上身,心一横眼一闭也跟着退了出去,守卫兵和侍从跟在最后,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房间就只剩下佩德拉克的雌君雌侍以及雅尔塔几个当事虫。
托里跟其他两名雌侍替佩德拉克做了详细检查,确认只是皮外伤之后,忍不住对柯洛道:“上将,你是雄主的雌君,这件事最有发言权,难道就这样算了?”
柯洛安安静静的站在离他们最远的位置,眼神淡漠的瞥了眼床上的雄虫,平静开口:“莫尔比斯的律法你比我熟悉,雄虫之间的斗争我们无权干涉,闫凯阁下现在就在这里,后续事宜自有相关部门跟进,公正审判。”
托里就是因为太清楚这些律法才觉得气不过,这只s雄虫根本不会受到制裁!
“你就是这样当雌君的?”
他的家族显赫,自身又有无数战功,若是一道施加压力,虽不能处死雄虫,但起码也可以让他吃些苦头。
总是不能让殿下白白挨这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