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这要死要活就是为了跟他仇恨到死?”
雅尔塔蹙眉,脸上有些茫然。
他当然不想这样,可雄虫总是不听话……
这时的雅尔塔还太自我,他根本无法做到设身处地的现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仍然一意孤行的想要把他圈养在身边,当作一只逗趣的宠物。
或许他也知道心里那点与众不同的情愫,可当偏执成为习惯,便会不由自主的去否定那些意外,保证自己待在安全的象牙塔,以此当做‘保护色’。
阿尔亚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要你要不是我亲侄子的份上,铁定被我打成傻子!”
他在军事布阵上确实存着天赋,但在两性关系面前蠢得就像南部特有的皮皮猪。
“不过一只a级雌虫也敢大言不惭。”
阿尔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文明社会,用的是脑子,你这套野蛮行径必须改。”
雅尔塔最是看不惯:“阴险狡诈。”
“有用的计谋都是好计谋。”
“为一只虫侍何苦费那心思,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让我重新把他抓回来好好调教一番,再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阿尔亚心中默默给他点了一根蜡烛:“大侄子你怕不是眼瞎心盲吧?”
就冲他现在这股找虫的劲,说什么‘一只虫侍’,鬼都不想信他的屁话!
“不然?”
“告诉你他在哪不难,但在此之前拜托你那颗大脑袋好好想想,这只雄虫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如果最后还只当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你就行行好放了他吧,虫族大陆多的是雌虫愿意把他当宝贝供着,至于你……反正‘就是一只虫侍‘,隆科达虽然雄虫少,但伺候你还是能找出一大把。”
雅尔塔眉头拧得愈发深刻,光是想想闫凯以后会跟别的虫在一起他都想发疯。
这只雄虫他必须找回来!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直接告诉我他的去向。”
阿尔亚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拿过提案丢到他前面的桌子:“签。”
雅尔塔盯着那一张薄薄的纸,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
沉吟片刻,抬起头对上雌虫的目光,一字一顿道:“雌父不想你插手这些事。”
阿尔亚前一刻轻松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雅尔塔,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哥哥走的这天没能及时赶回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过去我做不到,但现在可以。”
雅尔塔其实也做着相同的打算,不过之前没想把他牵扯进来。
“你确定?”
阿尔亚无比坚定:“我确定。”
雅尔塔思忖片刻,最终点头应下。
这自己上赶着非要凑上来的强力帮手,哪有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道理。
伸手抓纸,指甲划过铁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几个对折仔细收好放进口袋,侧头问他:“告诉我,闫凯在哪?”
阿尔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闫凯卖了个彻彻底底。
而远在莫尔比斯的某人刚刚抽完血,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只觉得头晕眼花,耳鸣想吐,还雪上加霜的猛打两个喷嚏。
闫凯颤颤巍巍的擦掉眼角溢出的两行生理泪水。
都是骗人的……
说什么只抽一点血,结果直接800,整整两大袋!
要不是因为穿越身体变异强壮了不少,换做以前那脆皮身板早就噶了!
果然这世界就没一个好东西!
全都是大忽悠!
前往莫尔比斯
阿里图斯王宫门口,十二只白虎飞骑扑腾着巨大的白色翅翼纷纷降落,在刚刚浇筑好的地面留下一连串的凹坑。
托卡尔看着一地凌乱,心脏狠狠抽了两下,心疼坏了!!
真不是他抠,只是他们起义那些年,开销基本都是靠雅尔塔的个人资产,什么虫情往来,打点关系,筹备武器,后来因为内乱前前后后打了小半年仗,雄虫倒台后一大批雌侍雌奴雌虫崽流离失所,他们不得不建立专门的收容所、育儿所,救助站等等设施,钞票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泼,好不容易省吃俭用熬到起义结束,本以为终于能够享受几天太平日子,结果什么都还没捞着,中央广场又被原地炸飞,连块能用的砖都没留下。
托卡尔跟德拉为了这件事差点没跑断腿,想尽一切办法集资,最后还是托斯利亚商会慷慨解囊,不然他俩都已经准备好偷点王宫里的老物件送拍卖行去得了。
“这该死的卡特尔……”
托卡尔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那几只畜生宰了!
埃尔克无奈的拍了拍雌虫的肩膀,示意他节哀顺变。
王宫内外基本都由托卡尔负责,这些天为了中央广场重建的事情确实也是辛苦。
其实在此之前为了保持地面平整,四处设有障碍围栏,但就在二十分钟前,埃尔克意外收到卡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