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机会就发呆?”
雅尔塔抽了抽手,不满的催促。
闫凯连忙将纷乱的情绪压下,药箱没有收,就在床头柜,抓住雌虫的手,发现许多伤口里面有不少脏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蹭的,弄得满手都是,又去厕所打了一盆清水,仔细将伤口处理干净后才消毒上药,然后重新缠上绷带。
雅尔塔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雄虫,看着他细致入微的动作,好像在突然之间开悟,对‘关心’两个字有了一定的理解。
闫凯拍了拍雌虫两只包成粽子的手,调侃道:“看你还能怎么折腾。”
“嫌我?”
闫凯挑眉:“相当。”
应该说非常讨厌他伤害自己的这种行为。
“嗤——越来越放肆。”
“因为你越来越疯。”
“小心我治你罪。”
闫凯一边收拾一边无所谓的耸肩:“随你。”
“嚣张。”
“什么主人带什么侍从。”
闫凯将东西都收拾好,笑着回头,恰好对上雌虫的视线。
四目相对,暧昧涌动。
雅尔塔翻身坐起来,一身浴袍松垮:“又说我?”
闫凯眼皮子一跳:“没有。”
雅尔塔好像从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雪色的长发散落在肩胛两侧,恰到好处的遮住,若隐若现:“让你看看我还能怎么折腾”
闫凯面对雌虫的主动,从来都只有投降的份,呼吸有一瞬急促。
在心里低声咒骂了一句,身体依然诚实无比,最后落在腰带处。
丝质浴袍质地极好,失去腰带的支撑随之一同悄无声息的落下。
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张力无限。
然而谁又能想到就是在这样蓬勃的力量之下,蕴藏得是无尽的柔软。
闫凯像在鉴赏一件精美的瓷器,用指腹勾勒来来回回的勾勒,爱不释手。
“怎么样?”
雅尔塔抚上他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如雷般跃动。
闫凯主动贴近,鼻头摩挲,低语巧笑:“你的发热期好像格外的长”
只是一个眼神,都好像带着极致的勾惹,烫在视线下落的每一个点,烈火四起。
雅尔塔挺直脊背,雄虫不动声色的紧跟而上。
说着一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抑制剂后遗症。”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发热期,早在开头几天就已经完全被安抚。
他沉迷的不过是耳鬓厮磨的缱绻,痴缠时的炽热。
闫凯凑到雌虫唇边,欲吻不吻,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缓缓道:“以后不要用了。”
雅尔塔像一尾失水的鱼,胸膛起伏,迫切想要寻找一汪属于他的水源。
“那用什么?”
明知故问。
“用我。”
雄虫配合。
“花言巧语。”
“哄主人开心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雅尔塔眯起眼睛,水晶灯的光折射下来,好像盛满了璀璨星河:“吻我。”
闫凯将他的脸捧起,深深凝望,手指穿过雌虫的长发。
呼吸最终交汇,两虫各自的心跳也在紧密交缠的时刻统一。
精神力悄无声息释放,雌虫在僵硬之后慢慢化作柔软,一如闫凯之前所说的那样。
“闫凯”
雅尔塔望着旋转的屋顶,紧紧抱住雄虫。
意乱情迷,无声呢喃。
闫凯的视线紧紧跟随,看着雌虫水光潋滟的眼睛,突然心领神会一般:“我在,雅尔塔。”
雌虫身体陡然一僵,举起手臂横卧于眼前,他有一刻的热泪盈眶。
从来都是空空荡荡的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溢满,酸酸胀胀,令他无所适从又无端感动。
闫凯放缓动作,低头,轻轻吻上雌虫的唇,一点点研磨,辗转,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温柔。
永夜结束,隆科达的黎明将至。
痴缠之后,雅尔塔像是放下了许多心事,困倦袭来,连多走一步去洗澡都不愿意。
闫凯只能打水处理,每次都做得相当细致。
将雅尔塔里外换好衣服,他早就已经沉沉睡去。
闫凯蹲下,趴在床沿,下巴抵在手背默默注视。
两人抵足而眠那么多天,倒是第一次见他睡得这么香甜。
梦醒时分,这只虫好像总是清醒。
闫凯抬手,贴上雌虫的面颊,不同于平常表现的那般冷漠,温温热热,像一块上等的白玉,细腻光滑。
指尖掠过高挺的鼻梁,轻触卷翘得过分的眼睫,故意上下翻压。
雅尔塔迷蒙之中不耐偏头,略显孩子气的挥了挥,然后抓起被子蒙过头顶。
闫凯在黑暗中低低浅笑,戳了戳被子:“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醒的时候就日常发癫。